這幾天我一直在醫院陪著小溫。
雖然我是拳場裏最厲害的拳擊手,但為了陳若夢,我再也不打拳了。
兩年前,陳若夢來過拳場。
她和朋友們一起來找刺激,沒想到我就在下麵。
我在下麵搏命的時候,我的老婆就在上麵看著。
等裁判終於舉起我的手,宣布我勝利以後,我直接栽在了地上。
陳若夢走了過來:“宋知明,你以後別再打拳了。”
我渾身上下全是青紫,
以為這是她難得的關心,隻覺得心裏溫暖。
我努力仰起頭看她:
“沒事的老婆,別擔心,我不疼。”
卻看見她後退了兩步,用絲巾捂住了鼻子。
“你別再丟我的人了。”
她的一句話,讓我的心臟劇痛。
等她離開了八角籠,像是小鳥一樣蹦蹦跳跳地,投入了沈玉成的懷抱。
從此以後,我就不再打拳了。
甚至我的對手,都覺得很可惜。
我笑著向他們解釋:
“我老婆擔心我。”
其實,我的老婆隻是嫌我丟人而已。
我聯係了俱樂部的老板,想要重新開始搏擊。
我需要多賺些錢,為留住我的女兒。
小溫在清醒時總是問起她的媽媽。
但是陳若夢一直都沒有出現。
我寬慰她:
“媽媽正在忙工作,很快就會來看小溫的。”
女兒聽了之後有些失落,把自己藏進了被子裏。
“是因為小溫現在沒有了頭發,變成了醜八怪,所以媽媽才不喜歡小溫嗎?”
她說話慢慢的,說出的內容卻讓我心碎。
小溫從前最想要的,就是讓陳若夢親手給她紮辮子。
就像班級裏的其他女孩子那樣。
但是陳若夢總是會笑著拒絕:
“不行哦小溫,媽媽的手是用來畫畫的,不是用來給你紮頭發的。”
我強忍著心酸,不想在女兒麵前流淚。
我抱著被子,也抱著被子裏的小溫:
“小溫,我去把媽媽叫回來。”
陳若夢早已不再和我分享她的工作。
當我小心地問起時,她總會斜睨我一眼,十分不耐煩:
“我不想告訴你,你又聽不懂。”
現在,媒體是我唯一能得知她消息的途徑。
陳若夢正在籌備一場畫展。
我直接到了畫展的會場,這裏十分熱鬧。
我抬頭看見陳若夢的巨幅版麵。
“上天賜給塵世的禮物特立獨行的藝術家”
這是媒體對於陳若夢的稱讚。
這幾年,陳若夢因為她的才華和美貌,知名度很高。
隻有我知道,在她的美麗皮囊和藝術才華背後,是冷血。
屏幕上放映著采訪她的片段。
“陳小姐,迄今為止您遇到的最大的阻礙是什麼呢?”
“最大的阻礙?”
陳若夢穿著香奈兒的套裝,舉手投足全是從容。
聽了這個問題,她淡淡開口:
“是我的丈夫吧。”
“他總是阻礙我的創意,限製我的自由,不擇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