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著急地想要進去找陳若夢,卻被攔住了。
是陳若夢的助理攔住了我。
“本次畫展需要預約。”
她用鼻孔看我,舉手投足滿是不屑。
我沒空和她浪費時間,急忙說:“我來找陳若夢。”
“你根本沒有被邀請,這不是你來的地方。”
我急切地想要衝進去,她卻叫來了一隊保安我把攔住。
我在俱樂部有很響亮的名聲,這幫菜雞,我動動手指頭就能幹倒他們。
我捏緊了拳頭,今天無論如何,我也必須要衝進去見到陳若夢。
我的女兒在等著她。
女助理不停地諷刺我:
“如果不是你一直耽誤若夢姐,她早名揚世界了。”
“你能給若夢姐帶來什麼?”
“你能和玉成哥比嗎?”
嘰嘰喳喳的,吵得我頭疼。
助理對我這麼不屑,說到底,還是陳若夢給她的底氣。
陳若夢這幾年對我一向是這樣。
沈玉成,是陳若夢的白月光學長。
沈玉成在她還在大學時出了國,去法國學習藝術。
陳若夢一直對沈玉成念念不忘。
即使早已經和我結了婚,有了女兒,在沈玉成回國之後,還是迅速與他墜入愛河。
跨年夜那天,她就和沈玉成在一起。
“嘿,冷靜點。”沈玉成在幾位工作人員的簇擁下緩緩走了過來。
看起來十分友好與友善。
“你覺得若夢的作品怎麼樣?”
他搖晃著香檳,踱著步打量我。
“你可能不太懂吧。”
“畢竟你高中都沒畢業不是嗎?”
說完之後,他和所有人一起笑了起來。
又拍了拍我的肩膀,表示自己隻是在開玩笑。
“你看不懂也沒關係,我邀請你和我一起欣賞藝術。”
沈玉成話剛落音,所有的幕布都被撤掉。
陳若夢的作品露出真容。
卻讓我感到惡心。
畫布上,全都是沈玉成。
坐著的,笑著的,西裝革履的,袒露胸膛的,全都是沈玉成。
這些畫是陳若夢的珍寶,我看一眼,都不配。
我的太陽穴漲的發痛,竭力壓抑住心裏的痛苦與憤恨。
我低吼:“我沒空和你欣賞這狗屁藝術,我找陳若夢,讓她出來!”
終於,陳若夢穿著禮服,像是公主一樣地下了樓。
我快步到她麵前:“小溫想見你一麵。”
陳若夢抱著臂,十分不以為意:
“有什麼好見的,她不能在醫院安分呆著嗎”
“她死了也好,不死也是個拖油瓶!”
“先說好,我們要是離婚了我可不帶她!”
又像開玩笑一樣開口,不斷試探我:
“咱們要是離婚的話,財產和房子能歸我嗎?”
這就是我愛了十多年的女人。
如此自私,如此冷血!
我竭力壓下心底的起伏,緊盯著這個女人。
“陳若夢,你要我在這裏說出真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