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還是聽到動靜的我爸媽來打了圓場。
我心裏還是抱著一絲僥幸心理,雖然弟弟弟妹在吸我的血,說不定我的父母並沒有利用我的意圖。
從小到大,父母對我和弟弟都算是一視同仁,一瓶牛奶都要用量杯分成一樣分量的兩杯。
此刻,我就像小時候,如同在餐桌前等待自己那杯被平分的牛奶一樣,等待父母給我一個公正的決斷。
媽媽笑著當和事佬,“哎呀,都是一家人,家和才能萬事興。這件事大家都有錯,小桉和小立媳婦,你們互相道個歉低個頭,這件事就過去了。”
“明天小桉你把事推了,帶糖糖好好玩一下,畢竟你是糖糖姑姑,她念叨這件事都快一年了。”
看到我不滿的表情,媽媽伸手蓋在我的手背,帶著安撫的意味。
“不過,小立媳婦啊,你還是小輩,可不能對姑姐這樣說話啊,你肚子裏的寶貝出生,小桉肯定會給你包個大紅包對吧。”
媽媽衝我使眼色。
另一邊許立也按著陳招弟和糖糖對我道歉。
這件事也就算是告一段落了。
但是從陳招弟看我帶著惡毒的眼神,讓我意識到,這件事並沒有真正結束。
心裏還揣著家電的事,睡到半夜我突然醒來,也許是因為想起來小時候的事,莫名很想喝牛奶,忍著口渴摸索著去廚房找冰箱。
眼睛還迷糊著睜不開,但是耳朵卻敏銳地聽到了幾句零散的話語。
我立刻意識到,廚房有人。
小心翼翼地靠近,小聲交談的聲音也逐漸清晰地傳入我的耳朵。
“媽,你為什麼還要慣著許桉啊?!之前你慣著她我也不說什麼了,可是她現在馬上就要嫁出去了,再不在她身上多榨點錢,她馬上就要帶著這些錢嫁出去了!”
許立的聲音帶著幾分氣急敗壞。
我的心跟著一緊。
我也意識到了,我的媽媽並不是什麼都不知道,相反,她甚至在吸我的血這一事上,發揮著至關重要的作用。
“阿立,你還是太沉不住了,沒有我點頭,她能嫁出去?”
“相反,越到她快結婚的時候,我們才要對她越好,這樣才能跟她打感情牌,才能繼續在她身上源源不斷地拿錢。”
“再說,就是做做麵子,你看媽這麼多年虧待過你嗎?就說冰箱裏的牛奶,從小到大哪次不是給你單獨喝完一瓶,再在許桉麵前拿一瓶你們兩平分。”
許立也笑起來,落在我的耳朵裏十分刺耳。
“也是,這麼多年她還時不時跟我感慨媽你公平呢,還不知道媽你攢錢給我買了一套新房,真不知道這麼傻的人怎麼當上老板的。”
“還有早些年,你少給她生活費,讓我借她錢,既省了錢,還讓她現在都念著我的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