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桉,你這就是睜著眼說瞎話,糖糖就是想讓你帶她去一下迪士尼都不肯,你這麼小氣是怎麼當姑姑的?!”
“你還敢動手打糖糖,你信不信我跟爸媽說?”
陳招弟因為情緒過於激動,臉頰泛起大片大片紅,讓我想起她和我弟弟結婚的那一天。
當初本來商量好的十二萬彩禮,接親的車子停在他們家門口的時候,他們卻臨時變卦,要求再給八萬,不然就不上車。
門外接親隊伍都在候著,許立急得直接跪在我的麵前,哀求我再借他八萬,哪怕當時那原本的十二萬彩禮都是我借給他的。
許立念了初中就讀不下去了,早早進了工廠打工。
在我讀書窮得緊巴巴的時候也接濟過我,我們還是有著血脈關係的親姐弟,我自然不忍心看他這樣。
哪怕當時我也是創業剛起步,也咬牙拿出十五萬借給了他。
跟他說好一年之後再還,現在過了四年也還沒點影子,打水漂甚至連個響都沒有聽到。
本來想著一家人,和諧幸福就好,可是現在我才慢慢回過味來。
如果和諧幸福要建立在吸我的血的基礎上,那隻能算他們幾個人幸福,不算我。
想到這裏,我也不再跟陳招弟客氣了,看著氣急敗壞的她,說:“弟妹,你這話敢摸著自己的良心說嗎?我真的苛待過糖糖嗎?更別說動手打她了,那是她要撲上來打我,我們才拉開她。”
“如果你想找誰評理,我都無所謂,我自然這麼多年我沒問你們要過借我的錢,你發給我的代付鏈接,我從沒推脫過一次,還有上次糖糖生病,我也一直都在幫忙。”
本來想跟陳招弟講道理,誰知道她聽了我的話,立馬眉毛倒豎,一副怒火中燒的模樣。
“你還好意思說,這都是你當姐姐和姑姑該做的,分內的事。”
“還有糖糖看病,誰知道你在裏麵撈了多少錢,我們都沒有跟你算賬,你還好意思跟我們算!真要算起來,這麼多年誰欠誰錢還說不準呢!”
我被她的這一番歪理說得有些上不來氣,眼眶也紅了。
李宴擋在我的麵前,聲音是我從沒聽過的冷。
“看在你是桉桉的弟妹,我才叫你一聲妹妹,你再這樣說話,我不介意讓我的財務來跟你好好算這些爛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