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到房間裏,在那杯牛奶前麵呆坐了很久。
我一直以為的,象征公平的半杯奶,原來背後其實是我的半杯和弟弟的一杯半。
身邊時常有朋友跟我抱怨自己的父母重男輕女,我都會笑著分享這半杯奶的故事,勸導她們的時候難免慶幸自己並沒有出生在一個重男輕女的家庭。
現在看來,許立說得真沒錯,某些方麵,我確實傻得可笑。
捧著那可笑的半杯牛奶,在父母的暗示下,不停地掏錢出來。
明明是好的,卻故意跟我說是壞了的各種家電。
還有數不清的代付鏈接,各種問我要錢的拙劣借口,借出去後連影子都看不見的錢。
住在我的房子裏,問我要著錢,卻還理直氣壯地算計我。
如果不是今年帶李宴回來看父母,我也不會現在就發現這一切。
雖然也不算早。
我深呼一口氣,把那些焦躁的情緒全部呼出去。
我承認之前是有想要逃避的心理,但是現實就是這樣,當你想要當鴕鳥,把頭埋進土裏,就會被生活狠狠地打一通屁股。
人生就是這樣。
更何況,想到他們一家人在我身上吸了那麼多血,甚至把一套房子都吸出來了,我更咽不下這口惡氣。
我一定要把他們從我這裏拿走的,全部奪回來。
不管是我給出去的錢,還是我的房子。
想到這裏,我一巴掌呼到還在蒙頭大睡的李宴屁股上。
沒有收斂的力道直接把李宴痛得嗷了一聲,眼淚汪汪地看著我,一副委屈小媳婦敢怒不敢言的模樣。
我露出一個微笑。
“李宴,你還想跟我結婚嗎?”
李宴頭點得像撥浪鼓。
“那你從現在開始,一切都聽從我的指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