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提前委托律師準備了離婚協議書,體麵的開始那就體麵的結束。
再次見到陳淮,是一周以後的一個早晨,他坐在沙發上抽著煙,留下了滿室的煙頭,不知道已經回來了多久。
茶幾上的離婚協議書已經被他撕碎扔進了身邊的垃圾桶,他的西服有些淩亂,隻穿了一件白襯衫。
領口上還沾著有著清晰紋路的口紅唇印,是誰留下的,結果不言而喻。
“今天阿瑤的生日宴想邀請你去,趕緊收拾收拾”
他居高臨下地看著我,我答非所問。
“為什麼把離婚協議書撕了?”
“你就這麼想離開我,去找下一春?”
他的神色終於有了一絲變化,繼而恢複如常。
“等到蘇瑤順利生下孩子,我會放你離開。”
“我找人算過了,你肚子裏的孩子與蘇瑤的孩子有緣,可保她平安”
我瞳孔微震,隻覺得難以置信。
“什麼時候,你也信這個了?”
他不信這個的,我一直都知道。
因為那年我們一起去爬普渡山,他將我苦苦求來的姻緣簽扔進了垃圾桶。
“林窈窈,我就站在你麵前,何必求神佛保佑,與其求他們,不如多愛愛我。”
“我會一直愛你,上天神佛見證。”
“不然就讓我疾病纏身,不得往生”
原來不是不信,隻是不夠愛我。
我被陳淮強行帶去生日宴。
陳淮買了芒果蛋糕,但他忘記了我芒果過敏,在蘇瑤的攛掇下,一次又一次逼我吃下蛋糕。
直到我昏厥,他才難得慌神了片刻,大喊著叫醫生。
他擔憂的神色不似作假,在病床旁陪了我很久。
我醒來時,正趕上他從隔壁病房出來。
他眼神躲閃著不敢直視我的眼睛。
總是會反複盯著我的肚子出神。
或許....他和我一樣期待這個小生命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