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琳琳回了她的住處。
這一晚,我的眼淚幾近流幹。
可生活還要繼續,臨睡前,我從琳琳那看到了顧淮的朋友群。
那是我們共同的朋友群,裏麵不乏我們曾經的同學。
可就在剛剛我被群主拉黑了。
溫以柔被顧淮拉了進來,大家整齊劃一的發嫂子好。
溫以柔以女主人的姿態和大家問好,然後發了幾張她和顧淮的官宣照。
她手指上熟悉的戒指讓我移開了目光。
“白洛,你自己看看這是什麼玩意?這種男人值得你念念不忘嗎?”
我搖頭,可二十幾年的情誼,十年多的暗戀,又怎會說放就放?
第二在,我頂著一個熊貓眼去了公司。
公司樓下,我卻看到了我最不想看到的人。
顧淮穿著黑色大衣,祈長的身形和英俊的臉引和人側目。
他看到,大步走到我麵前,眼底眉梢都是被愛情滋潤的春風得意
我想躲開。
他擋住我,不自在的摸摸鼻子:“白洛,別生氣了,昨晚我是有點過份。”
我有些不解,他還來這裏幹什麼?
在那樣羞辱我之後,他怎麼還有臉出現在我麵前?
“那個,我昨天就是怕以柔誤會,她單純,不像你這麼粗線條,而且,她沒談過戀愛,我也想給她一點安全感。”
“顧淮,我沒空聽你們的愛情故事。”我打斷他,“讓一讓。”
“白洛。”
顧淮強硬的把我拉到到一邊。
“那個群,我不是故意要把你刪掉的,我是怕你在裏麵不自在。”
我冷冷的看向他,他為了溫以柔,硬生生將我從我們共同的生活裏剝離。
既然如此,他還找我幹什麼?
“那個,白洛。”他難得有些心虛,“中午,我們約個飯吧。”
我一征,不解的看向他。
“昨天的事,以柔還是生氣了,我想讓你們坐在一起把事情說清楚。”
我以為昨天已經是我心痛的極限了,可此時,我胸口的悶痛讓我幾乎想窒息。
我聲音顫抖:“你想讓我怎麼說?”
“就說,我們什麼也沒有,是你主動勾引我的,我們就是個床友而己。”
原來人無語的時候真的會笑。
事實上我也笑了,先是低笑,再是抱著胸笑的蹲在了地上。
眼淚大滴的布在地麵上,形成一個個的水渦。
他沒看見,還以為我又在鬧。
有些生氣道:“昨天以柔在枕頭下麵看到那套黑色內衣了,白洛,你為什麼不把東西都收拾幹淨?你是故意留下來的嗎?”
那套內衣是他上周在床弟間央求我去買的,我放在枕頭下是想給他一個驚喜而己。
見我不說話,他再次道:“白洛,不防在這裏和你說清楚吧,我們是不可能的,如果我對你有感情我們早就結婚了,還用等到現在?”
我緊握著拳,不明白自己為什麼還要任他在這裏羞唇,正要起身。
溫以柔。
顧淮一臉戒備的把她擋在身後:“以柔,你怎麼來了?”
“我看你一沒回來,就來找你。白洛,你的內衣我幫你送回來了,現在我是顧淮的未婚妻,所以我想提醒你一句,女人還是要自愛的。”
我卻看向了她的頸間。
那是我送給我顧淮的項鏈,下麵的吊墜裏有我求來的半片平安符,和我脖子上的這條是一對的。
我曾千叮嚀萬囑咐他,不要摘下來,也不要送人。
那一秒,憤怒燒穿了理智,我撲上前想把項鏈搶下來,撕扯間,溫以柔故意往後摔倒。
“白洛!”
顧淮一把推開我,將溫以柔護在懷裏,眼眸猩紅:“你真是不可理喻!”
溫以柔小聲的在他懷裏啜泣:“阿淮,不然我把你還給她吧,都是我不好,讓你們的關係變得這麼差,我這就把項鏈還經她。”
“給個屁!一個破項鏈,我們還給她!”
顧淮動作粗魯的摘下項鏈,狠狠摔在地上,吊墜瞬間四分五裂,裏麵的護身符掉了出來。
下一秒,他眸瞳微縮,似是才知道這吊墜裏麵有東西。
去年的西藏,我單獨出去一天,回來時額頭和膝蓋都是青紫一片,我沒說我去幹什麼,隻把這條項鏈珍重的戴在他脖間。
我慢慢的走過去,將項項和護身符一起撿起,在顧淮複雜的目光中,連同自己脖子上的那一條。
一起丟進了垃圾桶。
失望攢到極限,就是放手和釋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