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起來,旋轉的酒瓶子卻對準我停下了。
眾人都有點喝高了,開始不停起哄公主抱深蹲。
瓶子指到的上一個人,是我和祁學森當年的同班同學秦悅文,也是祁學森最好的兄弟。
我們兩個人的名字讀音很像,大家當年都叫我二月。
秦悅文痞痞地彎唇笑,故意拉起衣袖炫耀二頭肌:
“抱二月我倒是毫不費勁,不過阿森估計得吃醋,算了,我自罰三杯。”
劉戀按住秦悅文的酒杯,嘟起紅唇滿臉不悅:
“哪有這樣的道理,森哥哥又不是玩不起的人,他剛剛不也抱我了。”
說完就瞪著大眼睛看祁學森,祁學森寵溺地笑了:
“沒關係,抱吧,玩遊戲就得願賭服輸。”
“秦月都這把年紀了,悅文也看不上她,怕什麼。”
我轉頭不可置信地看著那個結婚3年的男人,他竟然真的不在意。
站在那裏不知所措間,一個溫熱的身軀靠過來,一把抄起我的腿彎。
我驚呼一身圈住他的脖子,秦悅文手掌攤開,隻用小臂托著我。
他快速地做了5個深蹲,毫不費力,直到雙再次腳落地,我都沒回過神來。
秦悅文表情罕見地嚴肅:
“學森,好好說話,我記得你是個很懂尊重女性的人。”
祁學森臉色瞬間難看起來,眾人趕緊打圓場,繼續玩遊戲。
下一輪酒瓶指到了劉戀,她嬌羞地瞟了祁學森一眼,轉動酒瓶。
酒瓶向著祁學森靠近,劉戀的眼神越發火熱。
就差一點點,酒瓶停了,停在一個單身的男生麵前。
他滿臉驚喜,立刻站起來摩拳擦掌準備迎接美人入懷。
劉戀騎虎難下,臉上掛著假笑站起身,眼睛卻一直看著祁學森。
男生伸手過去,卻被祁學森大力拍開,啪的一聲脆響讓大家都愣住了。
“別碰她!”
氣氛瞬間冷了下來,男生訕訕地揉著手:
“阿森,我和戀戀都是單身,你不至於吧,嫂子你都不介意她被人抱。”
祁學森臉黑的像鍋底,一把拉住劉戀的手往外走:
“我說不行就不行,不玩了,散了吧!”
我被孤零零留在原地,像個傻子一樣。
迎著所有人或驚或疑的視線,我難堪得想落淚。
一隻溫暖的手拉住我冰涼的手腕,秦悅文站著我麵前,完全阻擋住外界的目光。
“別怕,二月,我送你回去。”
一路無言,直到回到小區樓下,秦悅文看著我欲言又止。
最後他下定決心,歎了一口氣:
“二月,其實當年阿森那封情書不是寫給你的,是寫給劉戀的。”
身體搖晃了一下,我頭腦一片空白,原來是我自己誤會了。
當年在走廊的拐角,被祁學森塞到我手裏的情書,原本的主人不是我。
是祁學森得知劉戀要出國,一氣之下胡亂塞給了一個人。
剛好那個人是暗戀他的我,原來,他根本沒愛過我。
原來,這麼多年對他的噓寒問暖,無微不至,一日三餐,婚誓盟約。
都不曾動搖過劉戀在他心裏哪怕一絲一毫的地位。
那些欣喜感動,以為的雙向奔赴,都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