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邊傳來了輕輕的抽泣聲,然後是祁學森暴怒的聲音:
“秦月,別給臉不要臉!戀戀這麼有誠意地邀請你,你就這態度?!”
眼淚奪眶而出,心裏龐大的委屈讓我也忍不住大聲起來:
“我需要你的時候你不在,現在想起我了,我就要隨你們的意接受安排嗎?!”
話筒那邊紛擾的背景音慢慢變小安靜,最後隻剩下祁學森低沉的聲音:
“好了月月,是我不好,你別生氣了。”
“我在他們麵前說我的老婆千好萬好天仙似的,你不來,我真的會很沒有麵子的。”
我咬著唇沉默,新婚的時候我們也是特別恩愛甜蜜的夫妻。
祁學森語氣是我許久沒聽過的親昵:
“你來吧月月,等你來了我再給你道歉,然後就一直陪著你了好不好?”
一旦被安慰,委屈就像缺堤的洪水一樣湧出:
“老公,外公他...”
“哎,哎,來了,不說了,你快來就行!”
話被打斷,電話也瞬間掛斷,我呆呆地坐著,整顆心無法著陸般拉扯難受。
外公為祁學森這個孤兒供書教學,無微不至。
他發過誓會把外公當做真正的父輩一樣孝順。
但自從他接到劉戀要回來的消息後,眼裏心裏就隻有那在孤兒院時遇見的白月光。
等我到達KTV,已經酒過三巡,氣氛火熱。
劉戀正被祁學森公主抱著做深蹲,嬌小的女孩在男人懷裏被顛得麵紅耳赤,花枝亂顫。
兩人間的氣氛曖昧又火熱,仿佛看到了劈裏啪啦的火花。
指甲刺進掌心,我維持著體麵緩步走入。
起哄的眾人看到我都瞬間噤聲,心虛地到處看。
我強顏歡笑,拿起酒杯:“是我來晚了,自罰一杯。”
祁學森放下劉戀,走過來接過我的酒杯:“老婆,你胃不好,我替你喝。”
他的眼神透露著久違的關心,周圍眾人一頓起哄。
在起哄聲中,他一飲而盡,把我拉到他旁邊座位坐下。
心裏一暖,我握緊了祁學森的手。
一坐下,就被東西硌了一下,起身一看,是一隻口紅。
劉戀婀娜多姿地走過來,拿走了唇膏:
“不好意思啊姐姐,剛剛是我坐在森哥哥旁邊的,可能不小心掉出來了。”
挑釁的眼神是女人都懂,是誰給了她自信呢?
我轉頭看去,祁學森若無其事地把她往另一邊拉,想讓劉戀繼續靠著他坐。
劉戀嬌嗔地甩開他的手,跑到我旁邊坐下:
“不要靠著你坐,我要靠著姐姐坐。”
馨香的嬌軀靠過來,噴的是祁學森最喜歡的那個味道的香水。
曾經他要送我,我嫌味道太濃,原來是適合像劉戀一樣明豔濃烈的美人。
遊戲繼續,氣氛再度熱烈起來,祁學森的目光,不停越過我往劉戀那裏瞟。
劉戀發現了,就會裝作不經意地瞪他一眼,警告不足,嬌羞有餘。
我坐在他們之間,突然覺得自己像個多餘的電燈泡,真是好沒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