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抱我進寮房,和我旖旎一夜。
第二天起來,我被他弄得渾身酸痛,他卻早就穿戴整齊,眼尾微紅。
開了葷的佛子氣質變得更為沉靜。
“他們都說你是轉世活佛,如果失了童子身,那你就會被逐出寺廟。”
我叫住他,從包裏掏出了一張銀行副卡。
“你要是跟了我,我就替你保密。”
烏蓮池露出近乎屈辱地表情,最後他下頜微動,終究是忍了下來。
我相信男人本色,他遲早有天忍不住動心,為我還俗。
可我卻想錯了。
我爸破產的噩耗突然傳來,債主們不惜來了藏區找我。
他們試圖開車撞死我,是烏蓮池把我撲開,救了我一命。
我第一次看見他哭。
“不許死,紀明虞,你不許死!”
烏蓮池撫摸著我的臉,顫聲說。
我看見他耳朵上紅藍相間的吊墜,上頭刻著一個女孩兒的側臉。
我哭得喘不過氣。
可我卻知道了,烏蓮池的心在為我鬆動。
債主們還沒有消停,其中勢力最為龐大的債主,京城陸家竟也追來了藏區。
我發了瘋似的往梭羅寺跑。
整個藏區的人都被陸家人收買,隻有烏蓮池能救我。
我的肺快跑炸了,可是當我看見他時,整個人卻仿佛定在了原地。
“蓮池,我們從小一起長大,你明明是愛我的!”
“不要在梭羅寺當活佛了,為我還俗,好不好!”
簡雲初抓著烏蓮池的袈裟,哭得梨花帶雨。
烏蓮池紅著眼,最終捏著她的下巴,吻了下去。
“......好。”
我看著這一幕,不可置信。
簡雲初的側臉,和烏蓮池耳墜上刻的側臉,一模一樣。
原來他愛我的時候,心裏想的是別人。
原來他心裏,裝的人一直不是我。
陸家的車追上來了,我失去了一切意誌,不再反抗。
“帶我走吧。”
“我要離開這個地方。”
......
我連同淚水一起,一點一點地抹掉臉上的奶油。
陸家綁走我後,我被陸家大公子陸懷宴囚禁在他的郊區豪宅別墅裏。
他用手銬把我鎖在輪椅上,用各種工具折磨我。
他掐著我的脖子,告訴我,我的父親急病離世,母親也上吊自殺。
世界上隻剩下我一個人了。
我緩慢地從地上爬起來,對著烏蓮池和簡雲初,深深地鞠了一躬。
像我這種低到塵埃裏的孤女,是沒有資格為自己辯解的。
我隻能道歉。
“不好意思,先生夫人,都是我的錯。”
周邊看熱鬧的貴婦人們也在竊竊私語。
“你說她招惹誰不好,非要去招惹烏總。”
“是啊,烏總現今可是京圈新貴,多少豪門想拉攏他呢。”
“更何況,烏總最是疼愛他的妻子了。”
我忍不住抬眼,打量著麵前的二人。
烏蓮池不再是燙著戒疤的關頭,他短發利落,眉眼深邃冷淡。
簡雲初貼在他的懷裏,嘴角滿是被寵愛的甜膩笑意。
“既然你知錯,那我就不報警了,罰你這個月的工資吧。”
烏蓮池發話了。
我心裏一慌,下意識求情。
“不行!我還要賺錢還債呢!能不能罰我一些其他的!”
我的頭始終是低著的,烏蓮池看不清我的臉,自然也沒認出我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