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道過敏是可能死人的嗎!竟然連扣一個月工資都不願意!”
“那這樣好了,幹脆直接開了你算了!”
簡雲初聲音清脆,憤憤道。
烏蓮池一愣,他向來心善,可卻拗不過妻子驕縱。
“好,都聽你的,開了她。”
他們三言兩語安排好了我的命運。
我捏著雙拳,緊閉著眼,本以為主管會直接把我趕出晚宴。
可人群中卻忽然傳來一聲驚呼。
“陸少,他怎麼也來了?”
陸少,便是囚禁我多年的陸懷宴。
我慌張地四處查看,極力想找一個能躲的地方。
陸懷宴卻走到了烏蓮池麵前。
“烏總,久仰大名,也不知道我們能不能有個合作的機會。”
多年前陸懷宴去藏區抓我的時候,是見過烏蓮池的。
他從車上下來,嘲諷地看著姻緣樹下,烏蓮池和簡雲初熱吻的身影。
“這就是讓你放棄繼承家業,待在藏區整整三年的人?”
“紀明虞,你可真是個舔狗。”
如今他們卻早已忘記對方是何人,客氣地商討著生意。
我趁著這個機會,往後廚跑去。
我這次是偷跑出來的。
不能讓陸懷宴發現我,不能再被他抓回去。
“欸,小服務員,你跑什麼!”
簡雲初拽住了我。
我驚訝地看著她,她的眼底露出一抹狠厲的神色。
她認出我來了!
簡雲初是烏蓮池出家前的青梅,我和她見過好多麵。
可每一次,烏蓮池都是避而不見。
簡雲初隻能待在寺廟門口,倔強地含著眼淚,看著烏蓮池誦經的背影。
我心軟,曾經遞給她過紙巾,可她卻一把將我推開。
“不就是有幾個臭錢嗎!”
“勾引烏哥哥的臭表子!”
簡雲初這一拽,徹底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我這時才發現,她剛剛做的一切都是故意的。
她故意把我送來的草莓蛋糕說成巧克力蛋糕,故意把蛋糕砸在我臉上羞辱我。
她甚至還想開除我。
那又怎樣呢,簡雲初有恃無恐,她被烏蓮池愛著。
她就是要跟我炫耀,曾經那個被我用錢綁在身邊的烏蓮池,真正寵愛的人是她!
“你以為你跑了,就不會被開除了嗎?”
“剛剛的事還沒完!”
而此時此刻,陸懷宴的目光死死鎖定在了我的臉上。
他雙眼輕輕眯起,一字一句地叫出我的名字。
“紀、明、虞。”
我能猜到此刻烏蓮池的表情。
他可能會厭惡,可能會生氣。
也可能早就忘記了我,冷淡地將我從晚宴趕出去。
我設想了一萬種可能。
耳邊傳來一聲低沉的冷哼,是烏蓮池的。
我緩慢地抬起頭,對上他的目光,勉強笑道。
“好久不見。”
而此刻的烏蓮池竟紅了眼眶和鼻頭,他控製不住聲音裏的顫抖,低聲道。
“我寧願從沒見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