援藏那三年,我包養了藏區佛子。
他是轉世活佛,必須要保持童子身,卻偏偏被我玷汙了清白。
我威脅他,要是不跟了我,我就把這個秘密公之於眾。
直到父親破產,債主追到藏區,把我綁回京城的豪宅做金絲雀。
離開前,我看見佛子跟女孩兒在姻緣樹下接吻。
我才知道,他心裏一直有另一個人。
多年後,我拖著殘破的身軀被貴婦們嘲弄,他竟還俗成了商圈新貴。
我看著他美妻在側,勉強笑道:“好久不見。”
可他卻紅了眼,聲音顫抖:“我寧願從沒見過你。”
......
被債主關在豪宅五年,我終於逃了出來,當晚宴的服務員。
本以為此生不會相見的人,竟出現在我麵前。
“愣著幹什麼!點心都快沒了,還不去端新的來!”
主管衝著我的小腿狠狠踹了一腳,我差點站不穩,連聲應是。
而烏蓮池西裝革履,美妻在側,端著香檳杯在晚宴上談笑風生。
上一次見麵,他還是清冷端方的藏區佛子。
今日重逢,他竟早已為了她還俗。
“雲初巧克力過敏,你多上點草莓味的小蛋糕吧。”
烏蓮池的聲音在我身後響起,我脊背一僵,隻敢點了點頭,連忙跑掉。
簡雲初一聽,便撒嬌一般挽著烏蓮池的胳膊。
“烏哥哥,還是你懂我。”
我看著渾身再不過樸素的工作服,手被凍得直接粗大,雙頰凹陷,皮膚起皮。
當初那個包養他的大小姐紀明虞早就變了樣。
我在自作多情什麼,就算我轉身,烏蓮池也不會認出我,他恐怕早就把我忘了。
“啊!怎麼是巧克力味的!”
把蛋糕車推進宴會廳後,簡雲初吃了一口就大叫起來。
“怎麼辦呀!我吃了巧克力身上是會起紅疹的!”
她聲音高亢,把不少人吸引了過來,其中有眼尖的貴婦人認出了我。
“喲,這不是陸少養在家裏的金絲雀嗎?”
“當初裝得一副不染世俗的清純模樣,現在還不是被陸少玩膩了,一腳踹出來了。”
我低著頭,緊抿著唇,不敢說話。
“你是怎麼做事的!”烏蓮池疾步走過來,狠狠地推了我一把,我一個站不穩,就被推倒在地。
被囚禁的這些年,我長期被綁在輪椅上,腿部肌肉萎縮,經常摔倒。
那份蛋糕正好砸在我臉上,黏膩的奶油糊在我臉上,嘴角是酸甜的草莓醬。
明明就是草莓味的......
可我的餘光裏,卻隻看見烏蓮池心疼地為簡雲初擦拭眼淚。
當年我大學畢業,性格叛逆,執意要遠走援藏。
在藏區的梭羅寺,我遇見了烏蓮池,他當時叫蓮池師傅,烏是他的俗姓。
我第一眼就喜歡上了他。
隻因佛子如高嶺之花,清冷如玉,讓我想把他親手摘下。
那晚我纏著他要和他喝酒,絮絮叨叨地勸他還俗,他隻是敲著木魚,皺著眉頭不願說話。
可等我喝得酩酊大醉,撲進他懷裏的時候,他身體卻有了反應。
“小聖僧,最後還不是要為我破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