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求你…別殺阿穆…”
許貞做噩夢,在赫衝懷裏囈語不斷,整個人都在發抖。
赫衝將她叫醒,許貞恍惚,眼裏皆是不安驚恐。
赫衝安撫她的方式是欺身而上,熟練地頂開,灌入。
許貞蹙眉哼聲,沒有任何前兆,直奔主題。
柔軟床墊,許貞如置身大海,一次又一次被人按入海麵,窒息和快感同時襲來,分不清是快要死了才如此快樂,還是隻有這種程度的快樂,才能見到死神。
她不甘心一個人死,拉上赫衝一起。
這場死亡氣息濃重的盛會,赫衝既是操辦者,也是參與者,到最後,更是深陷者。
兩人整整七天沒出房間,要不是赫衝每天還叫人送餐進去,保鏢真要懷疑到時候門一開,看見的究竟是誰的屍體。
女醫生從房間出去,許貞敞開腿躺在床上,赫衝坐在下位給她上藥。
除了吃飯睡覺,其他時間隻做一件事,結果是重度撕裂。
赫衝是想懲罰她,但沒想弄死她,他是用了力,但她從來沒喊疼。
非但沒喊疼,許貞還一直纏著赫衝,像會吸人理智的蛇一樣,讓人忘乎所以,甚至身不由己。
等到他看見床上有血,才發現許貞受傷。
赫衝給她上藥,盯著撕裂處,瞧著都慘,怎麼可能不疼?
可無論現在還是之前,許貞始終一聲不吭。
赫衝不是猜不到許貞的心思,她就是想賣慘,博他心軟。
靜謐房間,赫衝開口:“你弟在醫院,胳膊腿都接好了,死不了。”
許貞沒出聲。
赫衝沉默片刻,打開手機扔到她身邊。
手機裏傳來男人們絕望恐懼的求救聲,許貞拿起一看,三米多深的坑底,歪七扭八橫著十幾個被打斷腿的男人。
坑邊有人往裏填土,坑底人各個灰頭土臉,可許貞仍舊一眼認出,這幫人就是那晚跟在昆身邊,埋她和阿穆的人。
土填得很快,不到兩分鐘手機裏就鴉雀無聲,像是怕人不死,或是怕她不信,視頻裏一輛推土機開過來,往埋人的地方倒了幾噸碎石。
熟悉的窒息感,許貞控製不住,身體發抖。
赫衝握住她小腿,邊上藥邊說:“休息幾天,我帶你去醫院看阿穆。”
許貞放下手機:“昆不在裏麵。”
赫衝:“以後不會有人敢聽他的話對你下手。”
許貞:“你也知道,他們隻是聽命行事,想殺我的是昆。”
赫衝不冷不熱:“你不跑,他不會動你。”
許貞:“他想殺我也不是一天兩天,哪天他真把我殺了,理由是我要跑呢?”
赫衝抬眼:“你還會跑嗎?”
許貞風輕雲淡:“你敢結婚我就敢跑。”
話落,赫衝扯著她腳踝,一把將人拉下來。
別人根本不敢直視赫衝,許貞堂而皇之地對上那雙灰色瞳孔。
好看的要命,放在其他人身上是形容詞,放在赫衝身上,是客觀陳述。
他有多好看,就有多要命。
赫衝已經眼帶警告,許貞偏偏眼露挑釁。
仿佛在說:【不信你試試】
赫衝睨了她半晌,喉結一滾:“傷還沒好,少激我。”
許貞:“你幹的時候可一點沒留情。”
赫衝眉心微蹙:“是你找死…”
她故意不拉開窗簾,讓房裏沒日沒夜;故意纏著他,不死不休。
許貞聞言,將擋在身上的薄毯一扯,一片冷白上,胸口那裏赫然一團烏青,端得嚇人。
赫衝瞳孔縮小。
許貞:“這也是我故意的?”
她跟他秋後算賬,赫衝明知是她不對在先,可狠話卻說不出口。
他不光說不出口,甚至看不下眼。
毯子一扯,赫衝將她胸前淤青遮住,點了根煙。
許貞問:“要是哪天你老婆惹了你,你也會下這麼重的手嗎?”
赫衝一手抽煙,另一手握住許貞小腿,側頭道:“用不著試探,我說不結就不會結,你也沒機會跑。”
緩緩吐煙,他的手順著許貞腳腕一路向上,“再跑,我送你弟一個定製輪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