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哪裏來的照片?”
言下之意,她指責他跟蹤。
宋輕舟多麼驕傲的一個人,他才不會做出這種事,要不是季楚楚,他至今還被她蒙在鼓裏。
“這事你不用管,總之今天不許再去!”
她剛要解釋,走廊裏就傳來呼聲。
“輕舟哥,我給你做了早餐,不知道你喜不喜歡吃。”
話音剛落,季楚楚吃力地端著滿滿一托盤美食,踉蹌著走來。
“哎呀!”一聲驚呼,托盤猛地傾斜,熱騰騰的粥湯全濺在了季阮身上。
季楚楚眼眶微紅,假意懊悔:“我不是故意的,地麵太滑了......”
宋輕舟顧不得她,反而輕聲安慰季楚楚:“沒事,你沒事就好,
季阮衝進洗手間,打開水龍頭衝洗著被燙傷的地方。
聽著門口宋輕舟和季楚楚說話,她疼得眼淚直打轉,心裏五味雜陳。
“楚楚,你傷著沒?”
“我沒事,我知道輕舟哥不想讓姐姐出門私會男人,但是我又沒有別的辦法,隻好......”
“原來,你是為了這個?”
宋輕舟把季楚楚圈在懷裏,神色中滿是後怕,小心翼翼地檢查她身上是否有傷。
“下次不要這樣了。”
季楚楚正對著她,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
而後突然眼眶濕潤,像是受到什麼驚嚇一般,猛地縮起身子。
“輕舟哥,姐姐她都聽到了,會不會報複我,我好怕......”
“別怕,有我在,看誰敢動你!”
宋輕舟把人護在身後,上前一步捏住季阮的下巴,她掙紮著想推開他,但身上被燙過的地方一陣奇癢無比。
這是,過敏了?
“你在粥裏放了什麼?”
此時燙傷處瘙癢難耐,紅疹蔓延。
宋輕舟皺眉,目光轉向季楚楚。
她淚水在眼眶打轉,身子顫抖,“山藥......”
全身泛紅,痛苦不堪,被聞訊趕來的保姆扶進房間。
季阮呼吸急促,
“藥怎麼沒了,我記得就在這裏啊”保姆慌忙尋找。可是翻遍藥箱,不見過敏藥。
季楚楚全程躲在宋輕舟背後,冷冷地笑。
季阮呼吸急促,臉色漲紅,宋輕舟也慌了神,“胡鬧,這麼重要的藥怎麼平時不備好!”
季阮咬著牙,氣若遊絲:
“還有一瓶,在廚房雜物櫃裏......”
保姆急忙去拿,宋輕舟親自端來水幫她服下。
藥效緩慢發作,痛苦稍減,但季阮已疲憊不堪。
“你們都走吧。”
她實在不想再看到他們兩個了。
宋輕舟攥了攥拳頭囑咐她好好休息,“別責怪你妹妹,她不過是想要跟你親近罷了。”
“你們自小沒有生活在一起,她不知道你對山藥過敏。”
見她不說話,眼神空洞的望著天花板,宋輕舟氣不打一出來。
“好,你現在脾氣真是越來越大,連我都不放在眼裏了。”
“季阮,我告訴你,不管怎樣,你隻要在我宋家待上一天,就還是我宋輕舟的養妹。”
“還有七天。”
“什麼還有七天?”宋輕舟愣了一下,而後冷笑一聲,“就算你還有七天就要回到季家,但是隻要你還在宋家,就要聽我的!”
季阮扯了扯嘴角,閉上眼。
她原本以為自己收斂心思能安生度過這七天。
可聽著愛慕十幾年的男人處處維護另一個女人,還是會心痛不已。
淚水無聲滑落。
宋輕舟心頭一震。
好久沒見季阮哭過了,記得上次還是她十八歲成人禮,她激動的哭著親上了自己。
想到這,他心裏軟了軟。
“抱歉,我剛才的話有些重了......”
話還沒說完,季楚楚就抓著自己的手臂痛哭流涕,“我這是怎麼了?”
她的手臂出現紅腫,看起來跟季阮的過敏症狀一摸一樣。
癱倒在宋輕舟懷裏,“輕舟哥,我這是報應,都怪我惹怒了姐姐......”
宋輕舟急了:
“藥!”
“藥都給阮阮小姐服用了。”
宋輕舟狠狠瞪了一眼保姆,抱起季楚楚急忙往外跑,一路跑一路吩咐:
“管家,備車去醫院!”
他們走後,保姆為季阮抱不平。。
“我親眼看見是她......用指甲狠狠地劃自己......”
聞言,她淚水滑下,胸口劇烈起伏,卻隻能發出微弱的啜泣聲.
保姆見她呼吸困難,喉頭水腫,急忙打電話給管家備車,可卻被告知家裏所有人都不在。
“他們都陪著楚楚小姐去了醫院。”
阮阮小姐其實才是最該被送去醫院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