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滾吧!”
她氣得渾身顫抖,眼眶紅紅的,活像隻被欺負的小兔子。
沒得的想要的結果,她破罐子破摔,眼底閃過一絲狠厲。
“何學姐,每年情人節你在祭奠誰啊?”
我轉頭看她,眼中漫起殺意,“確定不閉嘴嗎?”
自以為戳中我的軟肋,顏枳得意地笑,“無論是誰都該,你做的惡,報應到你愛的人身上才是對你最大的懲罰不是嗎?”
“嗬!”
我一手拽上她的耳垂,一手招呼到她臉上。
我從沒在孟宴禮麵前暴露過這一麵,所以此刻他隻是呆愣著。
而我在扇累後,猛得推開顏枳。
顏枳左臉巴掌印疊巴掌印,腫得很高,嘴角滲出絲絲血跡,耳垂上的沙布也被血滲透。
她瞪著委屈的大眼睛看著孟宴禮,希望他站出來為她主持公道。
孟宴禮緊攥著的手鬆開,惡狠狠剜了我一眼,從地上扶起顏枳,滿眼心疼地撫著她的臉,“我送你去醫院。”
說完,他公主抱起顏枳,又惡狠狠留下一句,“何皎皎你太讓我失望了。”
天啊,這句話好熟悉。
她媽媽患癌,需要用國外先進設備做化療,我晚買回來一點,他說,“我媽還沒你工作重要嗎?皎皎你太讓我失望了。”
他第二年仍沒考上研,求我花錢給導師送禮,讓導師破格錄取他,我不屑於做走後門的事,拒絕了,他說,“這你都不願意幫我,我太失望了,我以後再也不向你開口了。”
......
看著他的背影,我笑出聲。
一個可有可無的替身,未免太把自己當回事。
這段感情的主導者始終是我,隻要我想結束,那就必須結束。
送走孟宴禮,我在社媒抽獎送房子。
孟宴禮住過的我嫌臟。
而且為了遷就他,房子買在學校旁邊,離公司很遠。
幸運兒約我在電影院見麵。
我第一反應是拒絕,但對方語氣著急說手機沒電要關機了。
無奈之下我還是不情願地來了。
等了半小時,我漸漸失去耐心,肩頭一沉。
我扭頭唇瓣擦過男人的臉,這才看清是許佳年。
他皮笑肉不笑,“辛苦了,你的小狗來晚了!”
“滾!”
我話音剛落,手中被塞進鹹奶茶,他手中還拎著泡芙蛋撻各種甜品。
看清包裝盒,思緒突然被拉回到高中時期。
那時,我是內心陰暗的瘋批壞孩子。
我把後媽從樓梯推下過三次,導致她流產再也生不出孩子;
說閑話,造謠過我媽的人,大門上全被潑上狗血;
我爸的維生素片被我偷偷換成抗抑鬱藥,我手心常年攥著一把水果刀,看我爸滾動的喉結時總有股抹他脖子的衝動。
在學校,誰惹我不開心,嘴巴一定會被塞滿用過的紙巾,丟進學校的水池子裏泡個半天。
所有人都避我如蛇蠍。
偏偏沈懷川不一樣,要黏著我,說要當我的跟班,當我的小狗。
冬天泡在水池子裏,渾身發抖,卻還笑著誇我人美心善。
他熱臉貼冷屁股半年,我欺負他半年後,我突然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