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狗就小狗吧,他長得也沒那麼讓人討厭,就是管的太多,還總喜歡帶我看一些婆婆媽媽煽情的電影。
於是我打發他,騙他愛喝內蒙古的鹹奶茶和甜品,他不飛去給我買,就別想來管我,約我看電影。
但神奇的是,他每周都能買來給我。
願賭服輸。
他在我身邊念了兩年向善的經,帶我看遍煽情的電影。
我竟真生出了同理心,會哭,會傷心,會愛。
不再以暴製暴,妄想捅死所有敢欺負我的人。
高考結束那天,我答應他會用合法合規的辦法報複我爸,奪回我媽的家產。
但隔天,他就死在來我家的路口。
那兩張帶血電影票也被我扔進滿滿一抽屜電影票中。
“姐姐是想起了誰嗎?怎麼哭了?”
話落他溫熱的指腹擦過我的臉頰。
我閃身掙脫開,冷聲問他,“中獎的是你?”
他點頭。
我把文件甩給他,“簽了字,房子歸你!”
他洋洋灑灑簽上字,抬頭,多情的眸子看向我,“小狗不乖,就扔了,換個乖的。”
“姐姐看我怎麼樣?我跟孟宴禮不一樣,我吃軟飯一般都跪著。”
我無視他的無理取鬧,轉身離開。
他就扯著我的衣角,跟在我身邊寸步不離。
公司所有人激動地想瓜地裏的猹,旁敲側擊我跟他的關係。
許佳年仰頭,勾起唇角,笑得毫無廉恥心,“我是姐姐的小狗啊!”
我囧的臉蛋通紅,把他逼在牆角,咬牙切齒,“你想做什麼?”
他突然湊近我,“姐姐的狗!”
熱氣打在臉上,我沒忍住戰栗一下。
他卻壞笑著更靠近我,低頭,蜻蜓點水般吻上我的唇。
流氓!
但我又克製不住地喜歡。
周末小狗抱著我在院子裏曬太陽。
孟宴禮氣衝衝地闖進來,被氣得白眼直翻,“何皎皎你敢背叛我。”
許佳年摘下墨鏡 ,笑著向他問好,“hello,前夫哥,千年的狐狸裝什麼聊齋,裝什麼貞潔烈男,你跟顏枳在一起兩年了吧!”
我一怔,隨即又勾起唇角。
原來讀上研的那年就跟顏枳搞一起了。
“心是臟的看什麼都是臟的,我跟顏枳隻是普通學長學妹關係。”
許佳年笑得好大聲,低頭摸手機,音量加滿,“這哪裏普通了?”
話落院子裏回蕩著此起彼伏的曖昧聲線。
孟宴禮自知理虧,心虛地看向我,“皎皎,他汙蔑我就算了,你也不相信我嗎?”
視線落在我肚子上,他露出勝券在握的表情,握起我的手。
“皎皎我知道你找許佳年是故意氣我,讓我吃醋,有危機意識。”
“我知錯了,那天我就該無條件相信你,我已經跟顏枳說清楚了,我跟她真的什麼關係都沒有。”
“真要因為這點小事跟我分手嗎?我們都有孩子了,你舍得讓孩子沒有爸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