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去醫院打胎,肩膀突然被人拍了下。
轉身便看到女孩明媚的笑臉,她禮貌地朝我鞠躬,“真的是何學姐,你好我是顏枳,我的人生目標就是成為學姐這樣的人。”
陪孟宴禮過情人節的女孩原來叫顏枳。
我點頭,沒有想理她的意思。
她目光停在婦產科三個大字上,“學姐身體不舒服?學長怎麼沒陪你一起來,學校到處都流傳你們的愛情故事,我還以為學長很愛你呢?”
她語氣中的敵意很重。
我抬眸看她,餘光卻瞥見樓梯口一閃而過的身影。
我明知故問,“你不是也一個人來?”
她得意地摸上耳釘上璀璨的紅寶石,“男朋友陪我一起來的,我怕苦,他跑去買糖了。”
耳釘價值不菲,是我前幾周丟的那對。
我抬手,笑著撫上紅寶石,“這怎麼跟我丟的那對這麼像!”
然後在她驚恐的眼神中,猛得一拽。
血順著她的耳垂一路流下,她捂著耳朵眼淚決堤般,“那是我男朋友送我的。”
我攤開手心,看著粘上血的耳釘,“這樣啊,你男朋友呢?再不出現解釋,我可要把另一隻也拿回來了。”
她的視線定在樓梯口的方向。
“3!”
“2!”
“1!”
抬手,手中的耳環湊成了一對。
血順著他的雙頰流向白裙子,像在上麵綻開的花。
“看來你男朋友也沒這麼愛你呢?”
話落,一個完美的拋物線,耳釘落入垃圾桶。
迎上顏枳不甘的視線,我拿出濕巾擦拭手上的血,“臟東西留著也是礙眼!”
在我抬腳邁進門前,顏枳吼了句,“學長知道你是仗勢欺人的惡霸嗎?”
我轉身,腳又收回來,走向她,好笑地拍拍她的臉,“我本來就不是好人啊,寶貝!隻是你學長來不及知道。”
高中之前我一直是問題少女,是惡霸。
高中到現在的乖乖女是被沈懷川感化改造後的我。
但人善被人欺,惡人需要惡人磨。
從冰冷的手術台上下來,身體前所未有的放鬆。
這天孟宴禮借口同學過生日一夜未歸。
第二天,我正辦公。
孟宴禮推門進來,他身後跟著怯生生的顏枳。
我撂下鋼筆,笑著看顏枳,“這就是你說的能力很強的學妹?”
顏枳眼淚一滴滴砸下來,嚇得身體發抖,“對不起學姐,我不知道耳釘是男朋友拾你的。”
孟宴禮滿臉帶笑地走到我身邊,圈起我的腰身,“都是誤會,她也不是故意的,而且她兩隻耳朵都豁口了,也算受到了懲罰,不氣了好不好。”
“生氣對孩子不好!”
我被他深情的語氣惡心的想吐,拍開他的手,“你男朋友是在我家,還是在我臥室拾的,這麼大能耐?”
顏枳臉色發白,唇哆嗦著開口,“我不知道他哪來的?也不知道是你的?不然也不會蠢得在你麵前戴。”
“誰知道你不是在炫耀呢?”
“學姐你如果不滿意我,大可直接拒絕我,沒必要難為我,汙蔑我男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