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是見不得你受委屈
四目相對,易安隻是敏銳的感覺到他似乎有些不高興,卻不知道他到底是因為什麼不高興起來。
他對著華伯道歉,“對不起,今天因為我,把這裏氣氛弄得糟糕了。”
“沒事,沒事,小插曲而已。”說著華老還拍拍他的肩膀。
這孩子是他看著長大的,個性極好,儒雅又溫和。
華老打心裏高看這樣的小輩。
又覺得這對小兒女,一個脾氣火爆一個個性內斂,互補的很,真真算上良配。
“那我們先回去了。”他對著華老禮貌笑笑,又扭頭看了易安一眼,就往外走。
“那我也先走了,華伯。”易安趕緊說了句,便跟上去。
華伯對著易寧笑笑說,“安安這丫頭以前性格就急躁易怒,一般人都惹不起她。
後來是不是大學的時候談了個男朋友,脾氣收斂了好多。
眼下看著她護著閻烈的模樣,好像又看見當年那個不服輸的小姑娘影子了。”
易寧嗯了聲。
她之前大學期間交往的那個男友,他知道的不多。
但是易安屬實因為這段戀情改變了不少,分手之後的確消沉許久。
眼神一直跟著先前的那個禿頂的辦公室主任,見他要走,立刻和華老說了句去趟洗手間。
他是在衛生間門口堵住那個人的。
那人正在打電話,每一句都帶著臟字。
易寧上去就是一拳,“沒吃過虧?先前在大廳我沒動手算是給你麵子了,你私下還說這些臟話。”
雖然他心裏煩她煩的很,但是要真看見別人欺負自家妹妹,那還是不得勁的。
易寧這個人,也護短。
在他心裏。
他自己可以欺負易安,但是旁人不行。
你憑什麼欺負我易家人。
一直到進了電梯,就她和閻烈兩個人的時候,易安才問了一句,“你在不高興?”
他轉身,麵無表情的盯著易安,目光中似乎有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的情緒。
她的直覺一向敏銳。
“你覺得你今天在這樣的場合動手,合適麼?”他聲音壓得低。
“怎麼不合適了?”她臉也冷下來,反問了一句,“那個人打你了。我隻是還回去。”
“易安。”閻烈愣了一下,對她絲毫沒有意識到今天所作所為的失禮的行為,覺得有些生氣。
電梯門一開,他就低聲道:“我先走了。”
今天在場的人那麼多,他擔心會影響到她的以後。
任何人之間都有可能會聯係起來。
她做事這樣魯莽不計後果,閻烈是真的擔心她。
在易安看來,他的憤怒簡直毫無任何的理由,三步並作兩步從後麵追上去,聲音裏的火氣已經非常明顯:“你憑什麼對我生氣!”
“我大老遠跑來這裏接你,就怕你喝完酒不舒服,他打你,難道要我看著你被打麼?
你這該死的溫和也有個限度吧。
他已經得寸進尺了,你還溫和個狗屁。
我打他怎麼了。
你現在是不是覺得我在你這些同事麵前表現的這樣粗魯,給你丟臉了。”
易安語速快的很,伸手大力的捏住他的下頜,“你給誰臉色看呢?……”
閻烈看見一邊電梯裏麵已經走出來別的人,皺起眉,低聲說了一句:“你現在不冷靜,等你冷靜下來我們再說。”
易安也知道周圍有不少人的目光也都看著這邊,更覺得氣急敗壞。
小聲議論,這是不是剛才在宴會上打人的那個女人。
看起來很凶啊。
“覺得丟人?和我在一起丟你的臉了?是不是,閻烈。”
她狠狠的盯著他。
“在這站著幹嘛?怎麼了,什麼表情?好心幫忙壞事了啊,易導。”易寧抱著雙臂,似笑非笑的對著易安道。“你看看你,護著他,他倒好,還不領情。”
僵持幾秒。
易安被這幾句話更是激將的忍不了,甩開閻烈的小臂,推開他,頭也不回的往外走去就往外走。
她很生氣,自己隻是見不得他受一丁點的委屈。
為什麼他還要質問自己。
越想越覺得委屈,眼底有些紅紅的血絲氤氳,易安從來都不哭,這已經是忍耐的極限了。
手機響起,是顧卿溪的助理打來的電話。
她忍住嗓子裏的哽咽,“怎麼了。”
“安姐,你來一趟吧,溪哥出事了。”
“哪家醫院,我現在就去。”易安知道,如果不是真的難事,小虎絕對不會主動打電話給自己。
當年顧卿溪的助理小虎,就是易安從千百個人中選出來的。
小虎雖然年紀小,但是做事穩重,知道分寸。
當年她和顧卿溪分手之後,小虎就很少再因為顧卿溪的事情聯係自己。
眼下這個時間點,要不是真的難處理棘手的事情,小虎一定不會聯係自己。
然而還沒走兩步,就被人拽住手腕,“你上哪兒去?是不是要去找顧卿溪。”
閻烈的語氣再也沒了慣常的溫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