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人,你也敢碰?
辦公室主任抖著肥肉,醉酒上頭,被人拽著依舊吼著,全然不顧這樣場合做出這樣的事情是多麼失禮。
她往那邊走,越走距離越近,看的越清楚,看見那人的手指就要戳到閻烈的額頭上,臉色也越來越難看。
辦公室主任胖,幾個人拽著也拽不住,酒喝多了蠻力也變得大的出奇。
“你算什麼玩意兒?你還敢教老子做事。
老子風頭盛的時候,你都在撒尿和稀泥玩呢。
給你臉不要臉。
信不信老子叫你在這一行裏混不下去!……”
易寧唇角帶著微微不屑的笑,桀驁不馴的跟在後邊也朝著裏麵走。
他隻是好奇,想看看易安能做出什麼事情來。
她的骨子裏是有逆骨的,易寧從當年和她第一回較真就知道。
她遇到有些事情,是不要命的。
老話常說,打架不怕膽子大的,就怕不要命的。
後來易寧隻是小打小鬧,沒幹過什麼真正出格的事情。
況且,這人還護短,較真加上護短,這辦公室主任敢打閻烈,還叫她看個正著。
完了!
易寧心裏也沒個準頭氣,她到底今天會怎麼處理這場鬧劇。
好奇的很。
幾個平時和閻烈關係還不錯的青年工程師都擋著辦公室主任,防止他再對閻烈做出什麼事情來。
易安背著一個單肩包,十分不客氣的往易寧身上一甩。
然後一個飛踢就踹在那辦公室主任的腿彎處。
閻烈看清來人,猛然一驚:“易安!”
她沒表情,又迅速補上一腳,“我的人,你也敢隨便動?”
易安會跆拳道,空手道,散打,初三那年代表全市參加比賽,獲得全國二等獎。
她這一腳踹下去,半點沒有留力,一下子直接把辦公室主任踹倒在地上。
隻見前一秒還在嘴裏不幹不淨罵人的男人下一秒就疼的哭爹喊娘。
護著腿彎。
易安的穿著並不富貴,隻是簡單的黑色毛衣和卡其色長褲,但是那副模樣一看就是非富即貴,臉色又太過可怕。
周圍一時間沒人敢說話。
她走到辦公室主任麵前,“你告訴我,你要怎麼叫他在這一行混不下去?
他給臉不要臉?
你算什麼東西?”易安沒表情,隻是眉眼冷的過分,眼神再也難掩住隱藏起來的戾氣和陰霾:“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
因為易安的突然出現,這場戲徹底達到高潮。
“你算什麼東西,臭娘們,你敢打我。”辦公室主任本來是想借著打閻烈給自己充麵子的,沒想到半路衝出來這個女人。
現在自己還被打,多丟人,這輩子的臉都丟在這裏了。
他忍不住這口氣,恨不得掐死這個小賤人。
但是他站不起來,腿軟的厲害。
華伯撐著拐杖出來的時候,就看見整個大廳都在沸騰。
有人小聲給華伯解釋了這場鬧劇的起因,老爺子並沒說什麼。
隻是走過去,看著地上的人,“現在酒醒了麼?”
在場的人皆是一驚,眼珠子轉了幾圈,不知道這個麵生的姑娘和華伯又是不是認識。
“這個娘們,打我。”辦公室主任指著易安,“她算什麼東西。”
她一腳踩在這人的手麵上,又是一陣嚎叫聲,“我不算什麼東西,所以我和你單練。”
“不好意思了,華伯,今天在您的場子上鬧事了。”易安對著老人語氣稍微緩和了幾分。
老人這麼多年見過的大風大浪太多,這些算什麼,隻是小場麵,笑著擺擺手表示自己不在意,反倒是看著這姑娘的眼神多了幾分的讚許,“就這樣護短啊,一點都看不得阿烈受欺負?”
“當然了,誰欺負他都是打我臉。”她說的坦然,語氣堅定,終於表情鬆動。
“阿寧,你看看你這個妹妹,脾氣真的和你如出一轍,護短啊。”老爺子拍拍易寧的肩膀。
很多人臉色一下子就變了。
易安,他們是真的覺得麵生,但是易寧就不一樣了。
光是一個易姓,就足以。
妹妹?
華老說這個姑娘是易寧的妹妹?
那閻烈又和易寧是什麼關係,況且老爺子喊阿烈,多麼親切的稱呼。
這件事的確不能怪辦公室主任瞎了眼,沒看出閻烈不好招惹。
實在是閻工這人太低調,隻會默默低頭幹事。
辦公室主任不是傻子,自然看出眼前局勢不一般,冷汗一下子就下來了。
“打也打過了,出氣也差不多了。”華老對著易安道。
說完又指指辦公室主任,說:“你也別這麼緊張,易安還是個小孩脾氣,就是看不得她愛人受委屈,打了你,你也打了閻烈,扯平了,你說是不是?”
辦公室主任會下台階啊。
心說原來大家還不知道他要閻烈實驗數據的事情。
幸好。
他慌忙點頭“是啊扯平了。今天是我酒喝多了,閻工,你別和我計較。喝酒太誤事。”
易安又回頭看著閻烈,問:“你覺得呢?今天這事算是過去了麼?”
他不說話,隻是盯著她,心裏有些煩躁。
易寧和華老都覺得稀奇,忍著笑,按易安那種我行我素的個性,眼下怒氣上頭,還能想起來問問閻烈自己有什麼意見,已經實屬難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