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未說完就被道輕柔的女聲打斷。
“阿清。”
阮沫牽著兒子,出現在門口,眼角隻有一道細微的紅痕。
白芨見狀譏諷出聲:“這就是你說的眼睛受傷要換眼角膜?許文清我看你才是瞎了該去看看眼睛。”
“這麼點傷口再過幾分鐘恐怕就要愈合了吧!”
“虧你還是個警察,歡歡和這個女人到底誰傷得更重難道你看不出來嗎?!”
她的怒斥讓許文清皺緊眉頭。
男人準備蹲下來查看我的傷勢。
阮沫卻突然跑過來擠開閨蜜,一隻手死死摁在我的傷口上,邊哭便道:“姐姐,我知道你是不想捐視網膜給我,我不要了!我瞎了一隻眼睛沒事,可你不能在這兒浪費醫療資源啊!”
我被她摁得喘不上氣來。
兒子也在這時跑上來捶打我:“壞女人壞女人!你害得阮媽媽受傷!你把眼睛還給她!”
我看著他稚嫩的小臉,心底最後一絲期望也被徹底磨滅。
我躺在地上,兩眼無神,心臟已經疼到麻木。
病房的門卻在此時被打開,醫生帶人走進來。
“怎麼回事吵吵鬧鬧的!”
看見被阮沫壓在身下的我,他們大驚失色:“你怎麼能壓在病人身上呢!她那刀口本來就深,昨天剛縫好的!受不得擠壓,你快起來!”
醫生焦急地說著,上手扯開阮沫。
女人像是沒站穩似的,嬌弱地倒進許文清懷裏。
男人麵色不善:“你們這醫院怎麼回事?對病人難道就這個態度嗎?小心我告你們!”
醫生看了阮甜一眼:“病人,她哪兒有病?”
阮甜委屈開口:“歡歡姐,你是故意找人來羞辱我的嗎?”
我已經疼得沒力氣說話。
醫生蹲著身子檢查完情況,就要喊兩個人過來抬我進手術室,卻被許文清一把攔下。
他陰沉著臉看我:“行啊,莫歡,你現在長本事了,不僅串通了你閨蜜,現在還找醫生來陪你演戲!”
“你演戲也要適可而止,不知道這麼做占用多少醫療資源嗎!”
然後轉頭看向醫生,不屑地開口:
“說吧,她給了你們多少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