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連腹部的劇痛都顧不上,呆愣地看著他,聲音顫抖。
“你說什麼?”
“隻用一隻眼睛的視網膜而已,阮沫要在幼兒園帶小朋友,眼睛不能看不見,反正你成天在家待著又沒什麼事情要做,一隻眼睛看不見也不影響什麼......”
許文清滔滔不絕地說著,聞訊匆匆趕來的閨蜜白芨剛好聽見這話。
“什麼叫隻是一隻眼睛!”
她用力推開許文清,將我緊緊抱住,警惕地看著男人:“許文清,你要不要臉啊!居然能說出這種話!”
“歡歡上輩子是欠了阮沫的嘛?憑什麼要拿歡歡的視網膜給她!”
許文清冷著臉:“憑什麼?就憑是莫歡害得沫沫受傷!”
白芨不敢置信:“什麼?”
許文清冷冷看著我:“我都調查過了,那個歹徒有個女兒在幼兒園上學,就因為不小心撞到你,你跑到幼兒園去鬧,害人家孩子得了抑鬱症!她爸爸是為了報複你才持刀闖入幼兒園!”
“就因為你一個人害了整個幼兒園的孩子和老師,阮沫替你擋了災,現在隻是要你賠一隻眼睛而已!你還這麼不情願!莫歡,你有沒有良心?!”
他語速飛快,瞥見我腹部纏著的紗布,臉上滿是厭惡。
“現在為了逃避責任還擱我麵前演這種戲。”
他說著,抬腳踹上我的肚子。
我臉色瞬間慘白,疼得渾身冒冷汗,肚子上的紗布也浸染出血色。
許文清卻無動於衷,反而冷著臉譏諷道:“莫歡,你是不是忘記我是幹什麼的了?”
“你以為弄點紗布和血包就能騙過我嗎?你去過案件現場嗎就學人家被刀捅傷?”
他不耐煩地拖拽我:“趕緊起來!阮沫那邊還等著做視網膜移植手術呢!”
腹部重重劃過地麵,傷口徹底撕裂,流出大量血跡。
許文清見狀愣了下:“你這血包準備得還挺多。”
白芨卻尖叫出聲:“許文清你是不是瘋了?!分明是阮沫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