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不可置信地看他,卻沒空跟他掰扯,嚴肅道。
“先生請你讓開!現在每耽誤一秒鐘都是在耽誤病人的生命!”
許文清擋在前麵不肯讓路,言語冷漠。
“我是她丈夫,我不簽字你們醫院憑什麼給她做手術!”
說著,他直接過來拽我。
“莫歡,你不是愛做手術嘛!行,那就跟我去做眼角膜移植手術!”
我雙腿一軟,跪在地上,虛弱道:“許文清,是不是阮沫說什麼你都相信,我說什麼你都不信?”
“沫沫不會像你這樣耍心眼!再說就算沫沫說了謊,那亮亮呢,他才五歲,他說的難道也是謊話嗎?”
我感受著身體逐漸逝去的溫度,雙眼麻木:
“好,既然你要我的眼睛,就拿去吧......”
許文清看著我空洞的眼神,愣了下,雙手的力道一鬆。
我直接摔倒在地上。
血液大片暈染開,直接染紅了地板。
濃烈的血腥味撲鼻而來。
醫生慌忙將許文清擠開:“快把人抬進手術室!”
阮沫趕緊扯住男人的袖子:“老公。”
許文清下意識往前一步,出言阻止:“你們不能把她帶走!”
白芨忍無可忍,直接衝上來,一巴掌甩在男人臉上。
“你有完沒完!非要看人死了你才開心是吧!”
許文清被扇得頭偏向一邊,阮沫見狀慌忙上前。
不滿地衝白芨嚷道:“你怎麼能打人呢!”
“我不止打他還打你!”白芨反手一巴掌,扇得阮沫眼冒金星,“老公老公的,你怎麼這麼喜歡搶別人的老公!”
兒子撲上來:“你憑什麼打我爸爸和媽媽!”
白芨也不客氣:“你真正的媽在病床上躺著呢!你倒好,上趕著叫新歡媽,歡歡生你還不如生個叉燒出來!”
兒子哪被這麼凶過,一屁股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來。
醫生將我搬到床上,準備將我推進手術室。
許文清卻一隻手緊緊抓住床的扶手。
白芨罵道:“你還沒完沒了了是吧!”
許文清剛想說什麼,門口卻突然響起道疑惑的男聲。
“隊長,你怎麼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