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溫衡對我的印象還停在,給他下藥勾引他的不知廉恥,所以他幾乎沒有猶豫。
“明月如此心善,怎會害你?”
“當初你害她墜湖後,她醒來的第一件事,就是讓我不要責罰你。”
溫衡的話像針一樣紮在我心上。
我死死咬著唇,“難道你認為是我故意毀容陷害她?”
“有何不可?”
“這種卑鄙手段,你也不是第一次使了。”
我身體軟了下來,呆滯望著溫衡。
眼睫顫了顫,眼淚終究落了下來,之前所受的所有委屈,都比不上此刻的心痛。
而最終凶手躲在溫衡懷裏,朝我露出勝利般的微笑。
仿佛在說,就算我當著溫衡的麵給你下藥,他也隻會相信我。
我不甘心吼道,“可那杯茶是你看到她遞給我的。”
“溫衡就算你討厭我,你也不能黑白不分。”
溫衡沉默,他看向江明月。
江明月瞬間眼睛紅了,“衡郎,難道你不信我?”
“既然你認定是我害人,那請你將我報官吧。”
說著,江明月就要丟掉霞冠。
溫衡緊忙抱住江明月,“明月,我並不是不信你,隻是…..”
“是我把茶端給姐姐的,所以你就不信我。”
“可當初也是姐姐將我推下湖的。”
這句話讓溫衡徹底打消懷疑。
他漆黑的眸子死死盯著我。
讓我心生出不好的預感。
“溫衡,隻要你找個太醫來,就能證明我的清白。”
“你相信我好不好?”我哭哭哀求。
可惜,溫衡不信我一個字。
“林氏心腸歹毒,以後不能出院半步。”
他將我囚禁在東院。
我本以為這就是最壞的結果。
誰知——
江明月緊緊摟著溫衡的腰,哭著道,“衡郎,明月好害怕。”
“萬一姐姐再對明月下手,明月怕不能與衡郎長相廝守。”
溫衡輕輕拍了拍江明月的背,輕哄她,“不會,有我在沒人敢傷害你。”
江明月柔弱擦了擦眼淚,“誰知道姐姐會不會因為今日之事加害妹妹,再說隻是囚禁,隻要想害人,總會找到機會不是嗎?衡郎,我倒是有個兩全其美的辦法?”
以江明月的手段,她不會那麼輕易的放開我。
我心提到嗓子眼,下意識看向溫衡。
他沒有半分的懷疑。
林明月一臉天真,“城北的許公正好喪妻,休了姐姐,姐姐再嫁過去正好享福,這樣明月也不用提醒吊膽了。”
她口中之人是七十老翁,有些不為人知的怪癖。
據坊間傳聞,不知玩死多少青 樓女子。
江明月這是要我的命!
可我沒想到,我與溫衡成親三載,他對我沒有半分的憐憫。
“好,都聽明月的。”
溫衡的一句話將我徹底推入深淵。
他就是這樣的人。
愛時比誰都深情,不愛時對誰都沒有半點憐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