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霜降抿了抿唇,有些倔強地望著沈清樾。
“是他侮辱我,還想摸我胸口......”
祝念瑾捂嘴驚呼著打斷了她的話,“姐姐,你怎麼能這麼汙蔑表哥!”
“我知道你怨我恨我,可也不應該牽連別人啊。”
沈清樾聞言,眸中浮現怒意。
他揮手打斷了祝霜降的解釋,捏住她的手腕拖拽到臥室。
“一直到手術前,你都待在這反省吧!”
“看來還是我對你太溫柔了,讓你一次又一次做出荒唐的事情!”
祝霜降倒吸一口涼氣,撲到被鎖起來的門上拍打著。
“沈清樾,是我錯了,求你放我出去。”
“你知道這次表演對我的意義,別把我鎖起來。”
她帶著哭腔的聲音傳入沈清樾耳中,隻得到了冷漠地拒絕,“你的性子確實過於跋扈了,念瑾說得對,你好好反思一下吧。”
祝霜降心灰意冷地抱著身子,蜷縮地靠在門上。
門口處突然傳來腳步聲,她的眸子逐漸泛起光芒。
可下一秒,祝念瑾的聲音響了起來,“姐姐,你現在是不是很憋悶痛苦?你的家人,愛人都是我的,你引以為豪的事業也被我隨意拿捏。”
“難怪清樾哥不喜歡你,照照鏡子看你這副狼狽的樣子,真讓人倒胃口!”
她挑釁的話卻沒得到任何回應,祝霜降淡漠地聽著,沒有一絲表情。
祝念瑾嗤笑一聲,跺著腳離開。
窗簾被狂風吹得呼呼作響,碰到了床邊的木雕。
祝霜降輕輕拾起,擦去上邊的灰塵,隨後冷笑著扔進垃圾桶中。
這是去年生日時沈清樾親手為她雕刻的。
如今,和它的主人一樣被她丟棄。
祝霜降的眸子停留在敞開的窗戶上,眸中逐漸堅定,心中浮現了一個大膽的念頭。
第二日表演前夕,沈清樾或許是有一絲愧疚。
他端著一碗烏雞湯推開了祝霜降的房門。
“老婆,昨天是我太激動了,你喝點湯補補氣血......”
屋內空無一人,涼風順著打開的窗戶撲在他的臉上。
一聲脆響,雞湯盡數灑在地上,玻璃碗四分五裂。
沈清樾心中也不免咯噔一下,飛快地跑到窗邊查看。
一條床單和窗簾綁成的繩子掛在窗沿外。
下麵的草地上還有星星點點的血跡。
他麵色一變,焦急地衝上車趕往芭蕾舞節的場館。
舞台上,祝霜降穿著芭蕾舞裙,像白天鵝一樣踮腳,旋轉,跳躍。
燈光照在她優美修長的脖頸,台下掌聲雷動。
可沈清樾一眼就看到了她紅腫的腳腕。
祝霜降額角冒著冷汗,一手扶著腰,單腿跳回休息室。
屋裏已經坐著神色陰森不虞的沈清樾。
“哪受傷了?”
祝霜降咬牙,不可能吭聲。
他卻起身,不耐煩地看著她血肉模糊的掌心和已經動彈不得的腳腕。
“祝霜降,一個舞蹈表演而已,你至於嗎?”
“虧你能想得出跳窗,受傷了你就開心了?”
曾經口口聲聲說支持她夢想的愛人,如今滿嘴斥責抱怨。
他眉頭緊皺著,吩咐秘書安排救護車盡快趕來。
聲音森冷地警告祝霜降:“你別耍性子,我沒時間和你玩你逃我追的遊戲。”
“你故意把自己身子折騰的破敗不堪,是不是不想換血?”
“我看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念瑾的命,你必須要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