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出前一晚,祝霜降緊張地在家中的練舞房跳了一次又一次。
不顧傷口被汗水浸濕而刺痛。
小穎推門而入,她帶著嬰兒肥的臉上滿是輕蔑。
“爸爸在陪媽媽看電影,你隻能在這孤零零地跳舞!”
祝霜降心中卻沒有絲毫的波瀾,她勾起嘴角,輕輕拍了拍小穎的頭。
“有家教的小孩是不會管別人老公叫爸爸的,你還小,不懂事很正常。”
小穎看著她不似往日那般難過,又高昂著下巴,“愛情沒有錯,爸爸隻有和媽媽在一起,才是真正的幸福!”
祝霜降的背影頓了頓,恍若未聞一般轉身離開。
她自然也並未察覺,小穎臉上浮現了不屬於這個年齡的惡毒。
祝霜降洗去身上的汗水,回到舞房時卻被滿地的狼藉急紅了眼。
主辦方為她送來的舞裙被剪成碎片,淩亂地散落地麵。
她身體仿佛被冰凍一般,久久都未做出反應。
小穎嬉笑的聲音讓祝霜降回過神來,“壞女人,讓你搶媽媽表演機會!”
她恨得渾身發抖,心中最柔軟的地方被反複鞭撻直到鮮血淋漓。
祝霜降緩緩開口,聲音嘶啞,“是你剪了我的舞裙?這個表演本就是屬於我的!”
看著小穎仍不知悔改地挑釁著,她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憋悶和怒火。
巴掌打在小穎屁股上,小孩愣了一下便發出尖銳的哭喊。
沈清樾麵露急色地聞聲趕來時,小穎站在一旁號啕大哭。
“爸爸,她打我,我好痛啊!”
他一邊輕聲安撫著小穎,一邊怒視跪在地上垂著頭的祝霜降。
“你連孩子都不放過,你是不是瘋了?”
見她依舊沉默不語,沈清樾含著怒意捏住她的下巴,逼迫她抬起頭。
可入手卻是一片濕潤。
他原本斥責的話停在嘴邊,有些茫然和錯愕地看著滿臉淚珠的祝霜降。
僵持時,祝念瑾跑了進來。
她淚眼蒙矓地抽噎道:“姐姐這麼厭惡我和小穎,我們現在離開便是。”
“小穎不過是個孩子,你怎麼忍心對她下這麼重的手!”
“一件裙子而已,你是沒穿過舞裙嗎?”
祝霜降抬起猩紅的眸,有些麻木地開口,“你真的不知道這條舞裙對我的意義嗎?”
沈清樾別過眼,不願再看她:“一會醫生來家裏檢查你的身體狀況,你去準備一下吧,一點小事別哭哭啼啼的。”
“待會和小穎道個歉,她都被你嚇哭了。”
祝霜降麵無表情地推開他扶過來的手,踉蹌離開。
做檢查的醫生是祝念瑾的表哥李予,平日裏沒少對祝霜降冷嘲熱諷。
他拿出針管,譏諷地紮進她的手臂上。
“真不想讓你的臟血侮辱了念瑾的身體,但誰讓你是最合適的血庫呢。”
“若不是你這個賤人,沈哥和我妹早就在一起了!你這副身子倒也是勾人。”
他微眯眼眸,望向祝霜降胸口露出的春光。
長著薄繭的手捏向她因羞惱而急促欺負的渾圓。
“你要做什麼!”
李予掏出紗布堵住她的嘴,死死按住她的四肢,冷笑著,“反正沈哥也不會正眼看你,不如讓我嘗嘗你的滋味。”
掙紮之間,她摸到了醫療箱裏的手術刀片。
一聲淒厲的慘叫,猩紅的血珠濺在祝霜降白皙的臉上。
她雙臂緊緊摟住自己的身子,不住地顫抖著。
沈清樾踹開門,李予正捂著右臉哀號著。
“妹夫,她就是個瘋婆子!”
祝念瑾見狀,眼珠一轉,嬌弱地捂住心口,“清樾哥,姐姐這是怎麼了?打完小穎又拿刀傷了表哥!”
沈清樾喘著粗氣,眼神中直射出厭惡的寒芒。
他的巴掌重重落在祝霜降臉上,“你想用這種方式表達對我的不滿?”
“我告訴你,不同意換血你就再也別想走出這個家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