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指導員是陸嶼舟的親媽,陸嶼舟的父母從小離異,他跟著爸爸生活,媽媽很少有機會對他表達關愛,在一次任務中,指導員為了救她而犧牲,臨死前拉著她的手說:她這一生無愧於黨國,唯有對不起她的兒子。
如今她的兒子遭人綁架,她卻因為規定無法出國,希望林慕夏能幫她的忙,找到陸嶼舟,救出他後能和他相戀,給他一個完整的家庭生活。
林慕夏是孤兒。
沒有父母,很小的時候就一個人長大,指導員知道她的身世,對她很好,她早已把指導員當成自己的家人。
所以麵對指導員的最後一個遺願,她答應了。
隨後就毅然決然的在人生最光輝的時候,出了國,救了陸嶼舟,因此搭上自己的一根手腳筋,然後回國和他相戀,結婚,生子。
她自以為付出了一切,可到頭來卻成了捆住兩個人的枷鎖。
她無法在戰場上實現自己的理想,而他也無法名正言順的和白月光相愛。
既然如此,那就各行各路吧。
從此天高海闊,兩不相欠。
此時距離林慕夏進入訓練營還有四天。
她來到湘城買了一張死亡證明,又讓人偽造了一盒骨灰,然後才回到別墅。
她想,既然她要走,那就應該走得幹幹淨淨的。
人死如燈滅,從此林慕夏已死,活在這世上的隻有鐵血沙場的林教官。
而此時,另一邊。
陸嶼舟正在陪黎以沫,不知道為什麼,他總覺得有些不對勁,心裏有些煩燥,還有種悶堵的感覺。
看了眼手機,發現他都出來已經一個星期了,可林慕夏不僅沒給他打電話,連一條短信也沒有。
這根本不像她。
這時,黎以沫走過來。
她從後麵摟住陸嶼舟的腰,摸過他的手腕時,微微一愣。
“嶼舟,我怎麼好久都沒看到你戴那塊表了?是不是弄丟了?”
陸嶼舟回過神,也看向自己的手腕。
那裏現在戴的是另一塊林慕夏買的手表,他想起來,連忙說:“沒有,手表不小心進了水,有些問題,我拿去修了。”
說完,就給品牌售後那邊打電話。
卻在接聽完電話後,臉色大變。
“你說什麼?你送到我家去了?是我太太簽收的?”
黎以沫的目光一閃。
陸嶼舟卻來不及多說,咒罵了一句就連忙掛斷,然後對黎以沫說:“以沫,我有點事先回去了,你注意安全,有什麼事打電話給我。”
說完,就收起手機,匆匆忙忙訂了回城的機票。
回到湘城時,已經是晚上八點。
林慕夏剛回來,正站在廚房裏熬粥。
傭人劉嫂在客廳裏仔細打掃,陸嶼舟一進門,就看到了桌上的腕表盒子,不由心情一鬆。
他看了眼林慕夏的背影,低聲問劉嫂:“這盒子一直擺在這裏嗎?太太碰過沒有?”
劉嫂迷茫的搖了搖頭。
“一直擺在這兒,沒見太太碰過。”
陸嶼舟徹底鬆了口氣。
他就說,林慕夏不是多事的性格,這腕表她也不是沒見過,隻是不知道裏麵的秘密而已。
隻要他不說,她就永遠都不會知道黎以沫不止是他的救命恩人,更是他的初戀。
他看向廚房,女人係著圍裙,纖細的身影在暖黃的燈光下忙碌,也不知道為什麼,明明是司空見慣的畫麵,可對於此時奔波了一天的他,卻莫名感覺到了一絲溫情。
他低聲吩咐劉嫂:“我今天有事要先出去,叫太太明天做好飯菜在家裏等我。”
他想,鬧了這麼久,他和林慕夏的冷戰也該結束了。
黎以沫有黎以沫的好,而林慕夏永遠都是他的家,哪個他都不想割舍。
既然她不喜歡看到黎以沫,那以後就讓以沫住在外邊好了,兩人隻要不見麵,就不會掐起來。
她永遠都是陸太太,而他魚與熊掌兼得,何樂而不為呢?
劉嫂卻忽然道:“可能不行,最近太太好像也很忙,每天一大早就出門了,要很晚才回家。”
“什麼?”
陸嶼舟一愣。
他有些不敢置信。
林慕夏能有什麼事?
一個家庭主婦而已,就應該把所有時間都圍著老公孩子轉,否則她還有什麼價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