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室主任看我的眼神都變了,一再暗示我主動辭職。
偏偏許雯雯還故作姿態地為我說好話:"楚法醫一定是被什麼人給陷害了,我相信他的人品。"
可笑至極。
她越是這樣說,別人就越覺得是我幹的。
畢竟她哥哥的死因鑒定,我是主辦法醫。
現在她不追究,不正說明我跟她私下已經達成了什麼交易?
更諷刺的是,許家竟然覺得這樣就能讓我就範。
以為抓住我一個把柄,就能讓我乖乖聽話。
殊不知,玩證據的遊戲,我才是行家。
每一份檢驗報告的具體參數、每一管血樣的編號、每一次實驗的具體時間,都是做不得假的。
這輩子,我倒要看看,誰玩得過誰。
"小周,把上周的檢測日誌給我。"
我裝作不經意地問道,目光卻緊盯著他的表情。
他明顯愣了一下,手指下意識地攪在一起:"那個...那個記錄好像找不到了,可能是清理垃圾的時候不小心扔掉了。"
我繼續追問:"實驗室每周的記錄都要保存三年,你是知道的。"
小周額頭沁出細密的汗珠:"我...我這就去找找看。"
正說著,許家的律師張海峰突然闖了進來。
他身後還跟著兩個保鏢模樣的人,一副興師問罪的架勢。
"楚法醫,聽說你在重新審查血液樣本?"
不等我回答,他二話不說,劈手奪走了我正在查看的檔案。
"這是什麼?許明的驗血報告?"他粗暴地翻看著文件,"你想栽贓我們許家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