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保安立即上前攔住她。
許雯雯立刻歇斯底裏地哭鬧起來:"你們這些人,眼裏隻有屍體,沒有親情!我哥哥死得這麼慘,連最後一麵都不讓見,你們還是人嗎?!"
我看著手裏真實的屍檢照片,嘴角露出一絲冷笑。
那些傷口的形態、深度、分布,都與交通事故的特征完全吻合。根本不像他們PS照片上造假的樣子。
"許小姐,法醫重在還原真相,而不是討好任何人。如果你真想知道你哥哥是怎麼死的,就該讓我們按程序辦事。"
許雯雯突然換了副嘴臉,壓低聲音說:"楚法醫,我知道這裏麵的規矩。隻要你配合一下,該有的好處少不了你的。"
說著,她從包裏摸出一個信封。
我直接按下了桌上的警報器:"保安!送客!"
許雯雯被攔在門外,瘋狂地捶打著解剖室的大門:"楚北!你不要給臉不要臉!這事沒完!"
小周欲言又止地看著我。
我頭也不抬:"小周,你要是心軟,就換個工作吧。法醫這行,最怕的就是心軟。"
心軟就會被人利用,就會在真相麵前退讓。
而我這輩子,絕不會再犯這樣的錯。
電腦屏幕上,那份被篡改的血液檢測報告觸目驚心。
前世,就是這份報告徹底毀了我。
助手小周被許家收買,在我的例行體檢樣本中動了手腳。
陽性的毒品反應、異常的肝功能指標,無一不在暗示我"收錢銷贓"。
我冷冷地盯著屏幕,回想起前世的荒唐。
許家先是通過小周在我的體檢報告上做手腳,偽造出我長期吸毒的假象。
然後又把這份報告遞交給紀檢部門,聲稱我用毒品成癮作為要挾,不得不替他們篡改屍檢結果。
一個癮君子法醫,配合黑心富商掩蓋真相——這樣的新聞標題一出來,我就身敗名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