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7分,回去的路上,宋聞聲緊緊牽著我的手,不停說笑話逗我開心。
外麵廣場的大屏上播放著娛樂新聞,大家紛紛報道宋聞聲為給我慶祝,買下郵輪,斥巨資燃放了一整晚煙火。
他們用最美好的詞語形容我跟宋聞聲這段婚姻,隻有我聽得心抽搐泛起陣陣疼痛。
忽然間車身一震,似乎是撞到了其他車輛。
下車後,陳玲琅踉踉蹌蹌朝著宋聞聲跑來:“對不起聞聲哥哥,這輛新車我開不習慣,沒想到會撞上你跟嫂子的車。”
吸引我注意力的不是她額頭上的血,而是她身上這套跟我一模一樣的裙子。
幾周前,宋聞聲將身上這套裙子送給我,他聲稱這是拜托一個國外設計大師親手設計的禮裙,全球隻有我擁有。
那時的我心花怒放,根本想不到今天會看到同樣的“設計大作”也穿在陳玲琅身上。
我敏銳捕捉到宋聞聲的眼裏閃過那一絲慌亂,他強硬地甩開了陳玲琅的手,抓起我的手腕:“瀟兒,我不知道妹妹也有這件裙子,興許是撞了款式。”
說完,他冷眼怒斥可憐兮兮的陳玲琅:“沒大沒小,自己找人來處理,不要煩我跟瀟兒!”
他迫切撇清跟陳玲琅的關係,生怕我生出懷疑。
陳玲琅抽抽嗒嗒哭著:“我隻是想去醫院,嫂子也不能帶我一程嗎?”
我能看懂她眼裏那抹得意,好似在說,你的衣服和男人都在我這裏,你才是真正的小醜。
宋聞聲捧著我的臉:“瀟兒,我們回家。”
我淡然一笑:“她車壞了,我們把她送去醫院吧。”
他擰著眉推三阻四,最後把人趕去副駕駛座,自己摟著我坐在後排。
宋聞聲演戲就要徹底,真把陳玲琅一個人丟在醫院裏,帶著我回了家。
他給我請來了幾個插花老師,已經在家裏等候。
“你之前說夢話都要插花,我就給你請來了老師,咱們慢慢學。”
說完,他便兀自撥弄花材,兜裏手機響了幾次,不耐煩接起來:“無論什麼國際會議都推到下午!”
我善解人意般:“你先去處理吧,我自己跟老師學習。”
他軟了眼眸,在我額頭上落下一吻,一步三回頭離開。
約摸過了半小時,陳玲琅給我發了很多照片和消息。
【嫂子,你跟聞聲哥哥試過在醫院裏玩嗎?我都快要被他玩死了。】
【昨晚你在遊艇外麵聽得盡興吧?真可惜你沒看到聞聲哥哥在我身上如狼似虎的樣子,他這樣對過你嗎?】
【我們可能要玩四五個小時呢,你要不要過來參觀啊?】
照片上宋聞聲赤身裸體,陶醉又沉迷。
我一個恍惚,玫瑰花刺徑直紮進指腹裏,鮮血咕咕冒出來。
宋聞聲一刻也等不了,要跟陳玲琅上演病房play的戲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