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回家時,魏清已經回來了。
她沒鑰匙進不去,坐在門前的石墩子上瑟瑟抖著。沈園園仔細看她,發現她衣服和頭發都有些亂,腳下放著一個空菜籃。
魏清看見周易安,眼睛紅了,
「易安,」
周易安撇下沈園園,快步走了過去。
「出什麼事情了?」
魏清撲進周易安懷中,失聲痛哭,
「我不應該逞強的,」
周易安雙手壓著魏清的肩膀,強迫她鎮定下來。
沈園園發現周易安的全身都在顫抖,他比魏清還要緊張。
「冷靜!魏清。你可是咱們係最優秀的人,你最是臨危不亂的,」
魏清揚起小臉,我見猶憐。
「我早上去買菜,發現有人偷一個小姑娘錢包。我提醒了那個小姑娘,誰知道那個小偷盯上了我」
嗚的一聲後,魏清撲進了周易安懷中。
「發生了什麼?!」
周易安要急死了。
「他一直跟蹤我,我當時太慌張了,在城裏迷路了。」
魏清哭哭啼啼敘述著,
「他把我逼進河灘,色眯眯的盯著我看。差點把我侮辱了!」
周易安的眼底,劃過了一絲怨憤。
他安慰著魏清,目光卻落在了沈園園身上。
魏清抽了一下鼻子,
「嫂子,對不起。
我太笨了,我連買菜這種小事都做不好。我明天會注意安全的,你不要和易安吵架了,好麼?」
周易安看著魏清,又看看沈園園。
她為什麼就不能學學魏清,這麼識大體!
沈園園挑了下眉,很佩服這個女人。
「你挺聰明的。」
她話音剛落,周易安暴怒。
他按了一下魏清的肩膀,轉身走到沈園園身邊。
「你這話什麼意思?」
沈園園勾了下嘴角,比魏清還要陰陽怪氣,
「我誇她呢,她確實很聰明。要是不聰明的話,怎麼能從歹徒手下脫身呢。」
周易安的臉上一陣抽搐。
他回到魏清身邊,
「小清,你沒有被你是怎麼脫險的啊?」
所有的惶恐不安,都毫無保留的寫在周易安的臉上。
魏清掩著臉,拚命搖頭。
那雙手覆蓋下的眼眸,一臉陰暗。
沈園園掏出鑰匙準備進屋。她剛轉身,周母周父沉著臉,站在圍牆邊。
「爸,媽,」
沈園園迎了上去。
這幾年周易安不在家,沈園園負責照顧二老的生活起居。
幾年時間相處下來,二老對她就像親生閨女。
看見沈園園,周母臉上才有了些顏色。
周父指著魏清問周易安,
「這是誰啊?」
周易安:「爸,這是我大學的同學,叫魏清。她剛來一天身體不太舒服,還沒來得及去家裏,」
他的話說到一半,被周父攔手打斷,
「我們又不認識她,來家裏做什麼?還有,你和她當街摟摟抱抱,完全不注意影響麼?」
周父氣得背著手,直搖頭。
周父是鎮上的中學教師,臉麵這件事對於他來說十分重要。
昨天,他就聽說了風言風語,說兒子周易安回來帶了個城裏的漂亮姑娘,回家和兒媳離婚來了。
當天,周父氣得臥床不起,今天老兩口才緩過勁來,要找兒子問問清楚。
周家小院。
周父的氣性還沒過去,周易安就開始埋怨父親。
「爸!您剛才太過分了,」
周父震驚,他這個兒子還從沒有忤逆過他,今天竟然為了一個外人,和他用這麼衝的語氣說話。
他在院子裏掃了一圈,尋找趁手兵器。
沈園園平時照顧二老,很清楚周父的心臟不太好。
她攔著周父,
「爸您消消氣。剛才的確事出有因,」
周易安眼底一片陰沉,上前瞪著沈園園,
「你少給我拱火!小清今天的危險都是你造成的。你必須要做出深刻的檢討,否則我們明天就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