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懷之行所說,白如月隻聽他的琴,兩個人天天見麵,你儂我儂。
連我這個未婚妻都要給她讓路。
他不再主動找我,我去找他,十次有五次是見不到人,剩下的五次白如月也在一旁跟著。
我拉著懷之行到一旁,“你們天天白天形影不離還不夠,不過是看個花燈,也要帶著她嗎?”
這花燈節一年一次。
這一天,不拘男女,皆可觀燈,若是遇到心儀的,還可以送燈,成就不少姻緣。
“神女她對這些感興趣,我也不放心她自己來看,咱們以後有那麼多機會呢,今天就當陪她,好不好?”
我看著他,感覺有些陌生。
曾經,他對我有求必應,自從白如月出現,每一次,我都變成了被舍棄的那個。
就連我說我不愛聽他叫她神女,他也一點不放在心上。
“是不是隻要是神女說的,你就會唯命是從?”
他堅定的回我,“是。”
果然。
“如果我告訴你,我其實才是......”
“啊!”
遠處白如月的慘叫聲傳來,懷之行立馬跑過去,完全不在意我要說什麼。
我跟過去,白如月倒在地上,看著痛苦無比。
“昭昭,神女她扭到腳了,我帶她去醫館,你逛完直接回去就好。”
我目送倆人離開。
白如月突然回頭,衝我笑笑,很溫婉的笑容,但是我就是看出了挑釁。
我又一次被扔下。
過了幾日,懷之行再次登門,帶著一個盒子。
“這是我替神女帶來的,她說花燈節扔下你實屬意外,她深感抱歉。”
我打開盒子,是一塊玉佩,原本沒什麼特別。
但這是一塊龍鳳佩,另一塊如今還在我的梳妝盒裏,而這塊是我給懷之行的那一塊。
我幹脆遞給給他看。
“熟悉嗎?”
他慌慌張張拿過去,收起來,“神女那天去我府裏,覺得不錯,拿去把玩了。估計是不小心弄混了,回頭我再替她給你補一份。”
我臉上已經沒有了笑意。
“你替一個外人給自己的未婚妻補禮物,你憑什麼?以什麼身份?”
他反而生氣了。
“給你禮物也不行,本就沒什麼大事,她都受傷了,還在想著你的心情,你又何至於這麼咄咄逼人?”
好好好。
我現在從無禮已經到了咄咄逼人。
“你有沒有想過,為什麼她會選中你?”
懷之行一臉驕傲,“自然是因為我的琴藝最佳,她可是一見麵就稱讚的。”
我斟酌許久才開口,“放眼整個上京,善琴者頗多,而你是堂堂王爺,還在朝為官。”
聽完我的話,懷之行顯然是懂了我的意思,隻是一臉不屑。
“她是神女,你以為和你一樣在乎這些名利?薑雲昭,你太侮辱人了。”
看著他拂袖離開,我真的開始懷疑我們還能走到大婚那一天嗎?
“小姐,我送懷公子出去的時候,他的轎子就在門口,小窗開著,白如月在裏頭坐著呢。”
我沒說話,我已經都不知道怎麼評價。
“你去懷府打聽下,看看白如月去過多少次,隱秘些。”
沒一會,她就氣衝衝的回來了。
“小姐,根本不用打聽,白如月不僅去過很多次,甚至還留宿。現在整個懷府都把她視為上賓,特別驕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