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薑雲昭,薑太傅孫女,也是我的未婚妻。”
白若月拉著我,“早聽聞懷先生未婚妻貌美無雙,確實如此。”
我笑笑,拿回自己的手,“大家謬讚了,神女倒是不如傳聞一樣。”
懷之行拽拽我的袖子,一臉歉意對白若月說,“昭昭她自小聽說神女的故事,看的是廟裏的神像。”
她搖搖頭,表示不介意,“今日既然是薑姑娘的生辰,我就不打擾了。隻是以後還會再來打擾先生,天下彈琴者數眾,唯先生琴藝深得我心。”
“能得神女稱讚,是我之幸,我送神女。”
我沒再等他回來,掌櫃的說他應該是送神女回家了。
想起他之前沉迷練琴,安撫我的話。
“我練琴,從來不是想要飛升成仙,隻是想給神女撫一曲,僅此而已。”
如今看來,並不是這樣。
我帶著小春回府。
不久,懷之行找上門來。
“昭昭,怎麼沒在琴閣等我,害我多走好多路。”
我看著他沒說話,送神女回家一點不嫌麻煩,來找我就嫌多繞了路。
“還有你今日太不懂事了,怎麼能那麼對神女說話?”
我已經算客氣了。
“不如你解釋下為什麼失約於我,去陪另一個人?”
他不僅沒有一點愧疚,還有一些興奮。
“昭昭,今天也是神女的生辰,她沒有相熟的友人,我自不能推辭。你看多巧,我們兩個人都和神女有緣。”
我挑挑眉,“你們就已經認定她就是天素了?”
懷之行一臉不解,“這有什麼可質疑的?她從天而降,愛好聽琴,況且她自己也承認了,白若月隻是她在凡間的名字。”
簡直荒謬!
我建議應該再印證一下。
懷之行看著我很不滿,“昭昭,你今天先是對神女不敬,又是懷疑神女,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這就是你的教養嗎,沒有禮貌,妄議他人?”
說完,他大概也覺得自己的話重了。
“昭昭,是我失態了,你應該懂我的,我追尋的神女就在我眼前,她還對我青睞有加。昭昭,我死而無憾了。”
我閉了閉眼睛,不想聽這些胡話。
“你曾說過,你隻想為天素彈奏一曲,如今這曲已經結束,你們是不是也不必見麵。”
他麵上有些遲疑。
我心裏冷笑一聲,剛回來的路上,我已經打聽了。
當初白如月從天而降,就落在懷之行麵前,他把外衫給衣衫不整的白如月披上。
聽到她承認自己神女的身份,原地而坐給她彈奏一曲。
“你彈得真好聽,是我聽過最好聽的琴音。”
此後,倆人總是一起出現,而白如月幾次三番公開誇讚懷之行。
這些,懷之行從來沒和我說過。
在此之前,他甚至沒和我提起過白如月這個人。
“昭昭,神女在這沒有熟識的人,而且她隻聽我的琴,我總要盡到地主之誼。”
“她要是需要個夫君,你也娶她嗎?”
他連連擺手,“不,昭昭,我們就要大婚,我怎麼會拋棄你呢?”
他從懷裏拿出來一支玉簪。
“昭昭,這是我給你的生辰禮物,明年的生辰,我們就可以一起過了。”
等他走後,我讓小春把簪子隨便賞給誰。
因為這支和白如月剛才戴的那支一模一樣。
我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