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你們簡直是瘋了!那女人到底有什麼好?”
裴序沒有給她答案,沉默著拂袖而去。
大夫人跌坐在椅子上,想到林稚月那張姣好麵龐,更覺可憎!
“大夫人,動氣傷身,你別跟序哥哥計較,他並不是故意氣您的,隻是被一時蒙蔽,時間長了自然而然能看透本質。”
黃茹雪留了下來,熱心地給大夫人端了一杯茶水。
“你說得對,我兒隻是暫時被迷了眼。”
大夫人拉住黃茹雪的手,仔細瞧她嬌俏模樣,黃茹雪有些羞澀,低垂著頭躲閃。
“夫人何故這樣看我?我隻是不忍見夫人母子離心,所以沒忍住多嘴了。”
這女子雖不及林稚月貌美嬌豔,卻也是個美人胚子!
大夫人越看越計上心頭,眉眼舒展:“無人怪你,你是個不可多得的好孩子......”
子夜已過,定北王府祠堂,林稚月跪在蒲團上昏昏欲睡。
她前半夜與裴序打機鋒,後半夜吸入大量迷煙,此時早已是強弩之末。
迷糊間似乎有一個溫熱的胸膛撐在她身後,扶住她肩膀,與她一同跪在祠堂前。
那人身上傳來淡淡檀香,她本想強撐著起身,卻實在太過疲憊。
那人似乎將手掌遮在她眼簾前上,替她擋住跳動燭光。
如此熟悉,如此讓她安心。
驚醒之後,她發現自己躺在裴鶴臣腿上,身上披著他的外衣。
林稚月咬唇,內心有些意味不明的失落。
裴鶴臣本閉眼假寐,此時也被她動作吵醒。
“你一直都在嗎?”
林稚月有些奇怪,畢竟以前大夫人可不會這麼輕易地放過她,肯定要讓她在祠堂脫一層皮才行。
裴鶴臣穿好外衣,笑著朝她伸手:“大夫人消氣快,讓你不用再跪了,我看你難得好眠,也不忍打擾。”
林稚月借著力量起身,但到底是跪了有段時間,膝蓋酸軟的緊。
她不知所措地看向裴鶴臣,想著再休息一下再離開,卻不料被他一把抱起。
“不必如此,我休息一會兒便好。”
林稚月的俏臉與裴鶴臣下巴貼的很近,能清晰地感受到對方爽朗大笑時微微震動的胸膛。
她臉色羞紅,手足無措,兩隻手分別緊緊攥住裴鶴臣胸前和背後的衣襟。
“你我夫妻一體,月兒怎還如此害羞?”
“小叔真是好雅興!”
剛出門,二人便與樹蔭下不知看了多久的裴序撞個正著。
林稚月臉色一白,微微掙動,卻發覺裴鶴臣抱得極緊。
氣氛一時有些僵持,裴序打量的目光在林稚月手上停留很久。
久到她手心緩緩冒出冷汗,才將目光移到裴鶴臣一張笑麵上,戲謔:
“小叔對小嬸嬸真是親力親為,好生惹人羨慕,隻是這般情真意切,過去怎麼不顯分毫?”
“不過倒也是,做叔叔的總不能光明正大覬覦侄媳吧!”
“若不是深情不悔,那便是如今另有所圖?”
裴序薄唇微微勾起,笑意不達眼底,話是說給裴鶴臣聽,但視線卻牢牢鎖住林稚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