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龍庭顯然是早有準備。
很快,幾名穿著白大褂的醫生出現。
同時,一排刀具整齊鋪開,森白刺目。
甚至還有各種連接導線電線的大型設備儀器。
我的呼吸一緊。
傅龍庭,他想幹什麼?
還是說,從答應老婦人找我回來,他就已經開始籌備這一刻。
我那好前夫拍了拍手,他目視眾人,沉穩端方:
“各位,我前妻於20年前就已經身患隱疾,瘋癲起來,實在是太不像話。”
“所以傅家在多般治療無果後,才會將她送到鄉下療養。”
“這些年,提議過多次將她送去精神病院,但顧慮到夫妻之情,我一直猶豫不決。”
“但是沒想到她今日在我婚宴上鬧出這樣的風波。”
“我不能再毫無底線的縱容她了......”
“隻是,治療過程可能會引起不適,所以還請大家移步休息廳,稍等片刻。”
在場的都是當地有頭有臉的人物,可不是那麼好忽悠的。
很快有人猜出了什麼,對傅龍庭提議,這樣做是不是不太合適。
不管我有天大的錯,我畢竟是他的前妻,對傅家也是付出頗多。
眼看逐漸把控不住場麵,傅龍庭皺起眉頭。
傅龍琛心疼他父親,湊近過來,在我耳邊威脅:
“若是早知道會有今天,我恨不得當年直接把你舌頭割了,看你還敢不敢亂說話!”
親生兒子出口的話,實在絕情得很。
幸好——
我不再在乎傅家任何一個人。
就當傅龍庭準備強硬趕人的時候。
門外忽然傳來一陣騷動。
“我看誰敢動我母親!”
怒斥聲如同雷霆炸裂,天神降臨。
所有人噓了一聲,紛紛將視線轉向禮堂門口。
我真正認可的“大兒子”快步行來,目露威儀,氣勢穩重。
我收養的第一個孩子,許斯年。
許斯年怒視眾人,見到我被綁在電椅上,墨黑的瞳裏情緒翻湧,怒不可遏。
他顫抖著雙手,親自衝過來給我解綁。
“媽!”
過去冷漠傲然的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裏的青年,如今卻捧著我的臉,滿眼心疼。
“媽,傅家人真是該死,竟敢這樣對你!”
“媽,我們不在的時候,您竟然受了這麼多委屈。”
我隻是搖頭。
看向我那三個親生骨肉的眼神隻剩失望。
傅老爺子怒了:
“我沒有你這個兒媳婦,趕緊給我趕出去!”
傅家少爺小姐幫腔:
“對,滾出去,我們沒有你這個媽!”
“我們母子情分早已斷絕!”
“琳媽跟你不一樣,她不像你那樣愛錢,她要的隻是我爸這個人!”
身為我長子的傅龍琛眼神漠然。
“你、根本配不上我父親!”
許斯年像是聽到了什麼很可笑的事。
“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在孩子們心中,我這個平凡的婦女,卻是如神明一樣存在,不可褻瀆。
但凡是敢膽欺負我的人。
早就被他們收拾的不記得自己姓甚名甚。
傅龍琛渾然沒察覺到危機,他逼近兩步,傲然道:
“當然!我父親何等人物,當年傅家陷入頹勢,大廈將傾!是父親,靠他一人,帶著支離破碎的傅家,重新屹立在了江城世家之林!”
“這二十年來,傅家企業在父親的領導之下,更是穩打穩紮,高歌猛進!”
“不久後,父親更是會領攜傅家公司,與盛海集團達成長期合作,更是會與本世紀最傳奇的商業巨擘,盛海集團的創始人許先生,攜手立下震世偉業!”
傅龍琛鼻孔對著我:
“而她,隻是一個破鞋而已!人見人嫌,無所倚仗!毫、無、價、值!”
他視線不懷好意的在我和許斯年身上來回梭巡。
“好小子,我看你跟我差不多,卻這樣護著她?難道是她包養的姘頭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