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著所有人的麵,我狠狠甩開容琳的手。
猝不及防下,她一個踉蹌往後滑了幾步,差點在人前摔倒。
“你們眼睛是瞎了嗎?”
“明明是我打開的!憑什麼認定東西是你們的?”
“還是你們傅家這樣的霸道,明明知道是別人的東西,還要強硬霸占過來!”
我的話引得到場賓客裏掀起一陣波瀾。
傅家的少爺千金都是一臉嫌棄。
“許珍珠,你太齷齪了!”
傅龍琛指著我鼻子怒罵:
“行,既然你執意要裝下去,小爺就讓你死個明明白白!”
“盛海集團年初盤下一個生態養殖地,這套高定禮服上鑲嵌的藍色鴕鳥毛,就是產自於此!”
“而盛海集團的創始人,是珠三角近年來最驚才絕豔的商界精英,是我傅家都需要討好的融資巨佬!”
“還有禮服上無數南洋華珠綴成的刺繡圖騰,所用的技法極其精密,是失傳級別!若非掌管非遺文化的掌舵人,哪裏有能量找到這樣的手藝匠人,完成這樣驚豔絕倫的作品!”
“你大可繼續裝模作樣下去,但是這幅裝腔作勢的模樣,隻會叫人更加看不起!”
傅家千金小姐紛紛拍手,讚同。
“我們都知道你一直嫉妒琳媽!”
“但是都過去這麼多年了!你就不能放下嗎?!”
“在父親的婚宴鬧出這樣的笑話,你是故意的嗎?就沒見過這樣惡毒的女人!”
容琳抽噎著,委屈的淚水一顆一顆的落下。
傅龍庭宛如天神一樣護在她身前。
他的臉龐如鬼斧神工雕琢一般,二十年了,時光並沒有在他身上留下太多痕跡。
他語重心長的說:
“二十年了,還不夠嗎?”
“我以為,你願意回來參加我的婚禮,是你已經放下了,卻沒想到......”
“這個婚禮我很重視,準備了很久,為了不讓你鬧出事故,我不得不將你——”
傅龍庭將要說出‘將我請出去’的話,忽然傅老夫人開口了。
“罷了,人都回來了,還是讓她參加完婚禮吧。”
“其實這孩子早就已經放下了。”
“她還說了,要給你當婚禮的主持呢!”
傅龍庭眼中閃過一絲複雜。
“當真?”
我點頭。
傅龍庭見我這幅模樣,卻是眼神更加晦暗。
也許在他眼裏。
我應該跪在地上,苦苦哀求他的原諒。
也許在他認知。
我應該卑躬屈膝,小心翼翼。
隻求不再次被他厭棄。
總之——
我所有的反應,都不在他事先預料之中。
而這樣的反差。
反而讓他更加厭憎。
他斜了一眼旁邊的司儀。
司儀心領神會。
能來到這種場所的都是人精。
隻需一個眼神。
便能心領神會。
我讀懂了他的唇語。
“該結束了。”
我還沒反應過來,傅家的仆人一擁而上,把我架到一邊。
很快,我被繩索綁在了一個造型奇怪的插電椅子上。
見狀,眾賓客麵露驚疑之色。
傅龍庭對大家拱手致歉。
“不好意思,這是我前妻,她精神病發作了,需要立即治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