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背對著孟宇端著杯子朝我走來,語氣尊敬道:“許姨,請喝水。”
我在心裏冷笑一聲。
一個幹爹,一個許姨。
真是好一個親疏有別。
女孩目光厭惡地看著我。
她剛走到我麵前時,忽然重重地倒在地上。
一杯滾燙的熱水全部撒在我穿著拖鞋的腳麵上。
“哎呦,幹爹我好疼啊!”
“許姨,你為什麼要故意把我絆倒?”
她聲音帶著哭腔,雙眼卻挑釁地看著我。
孟宇緊張地把她從地上扶起後,她又裝一副被嚇到的模樣。
小小的年紀真是好深的心計。
孟宇責備對看向我;“許靈,你為什麼要推一個孩子啊!”
我平靜道:‘我沒有推她。“
可孟宇壓根不相信我說得話。
“我知道你因為我·把你趕出家門三天心裏有氣,可你也不能對著一個孩子撒氣啊。”
我麵無表情地看著他:“我說了沒有推她,既然你不相信我說得畫,我也沒有辦法。”
林柔把自己的閨女從孟宇的懷中抱起,一臉委屈地看向孟宇,哭哭啼啼道:“既然許靈不歡迎我,我以後不來便是。”
“免得再讓孩子受到這樣的委屈。”
此話一出,她抱著孩子立刻離開這裏。
孟宇皺著眉看了我一眼,隨即趕快追出去:“林柔你誤會了,我們並沒不歡迎你。”
這一追追到晚上九點,孟宇才再次打開房門。
他一進屋就帶著火氣指責坐在木質沙發上的我:“許靈,你能不能心胸開闊一些。”
“林柔丈夫病逝,她獨自一人帶著孩子已經很辛苦了,你能不能不要再針對她了。”
“我安慰了許久,那孩子才沒有哭。”
被他這一罵,我心裏萬分委屈。
可我看到他白色襯衫領子上殘留的口紅印,卻一句話都不想說。
他可真是辛苦啊。
看來不僅哄了孩子,連其母親也安慰了一番吧。
我從沙發上站起來,想要回房休息。
可孟宇不依不饒,一定要我給個解釋,甚至還提出讓我向一個栽贓陷害我的壞孩子道歉。
“那孩子今天被你嚇到了,回家一直在哭。”
“你明天買些孩子愛吃的東西,上門去向她道歉。”
聽到這話,我心中的火氣噌一下竄了出來。
他把我母親留給下來的遺物私自送給林柔母女時,從沒想過對我道歉。
如今卻我想一個故意往我身上灑熱水的孩子道歉。
我甩開他的手:“孟宇,你心底隻有那對母女,可曾關心我一點?”
看著他驟變複雜的麵容,我壓製著怒氣,怒摔臥室房門,並反手將其鎖上。
我看著被熱水燙得起水泡的腳麵,內心充滿失望。
我對他殘留的最後一絲留念,瞬間蕩然無存。
或許是看到我放在沙發上的燙傷藥。
沒過多久,孟宇敲響房門:“許靈,你是受傷了嗎?”
“能不能開開門,讓我看看你的傷勢?”
見我不回應,門外的人無奈歎息後,停止了敲門。
我把火車票緊緊握在手心裏。
馬上。
馬上我就會離開這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