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心裏再無孟宇的我一覺睡到自然醒。
以前因孟宇不喜歡吃外麵賣的食物。
每天早上我都天不亮就起來,親手為他做可口的早餐。
冬天的水冰冷刺骨。
因精心地照顧他,雙手多處起了凍瘡。
隻要看到他吃我親手做得食物時滿足的表情,我便無怨無悔。
可現在我絲毫不關心他是否是餓著肚子去上班的。
當我打開房門時,孟宇已經去上班了。
桌子上擺著他出去買得早餐。
我嘲諷一笑。
看,男人就是犯賤。
你不搭理他時,他主動買吃的回來討好你。
我胡亂地把一個包子塞進嘴裏後,拿出昨晚臨睡前找到的證件,迅速超結婚登記機關走去。
女辦事員翻看我手裏的結婚證,看到照片上的人是孟宇,語氣略有些驚訝對看著我:“你真想要跟他離婚?”
不怪她如此驚訝。
孟宇是我們當地唯一一名名牌大學畢業生。
連政府的辦事人員都知道他。
加上孟宇本身長得好,工作好,性格溫和。
無數女人都對他傾慕。
甚至在她們眼裏,我這個無權無勢、父母雙亡,無體麵工作的人與孟宇結婚,完全是命好,高攀了他。
我淡然道:“我確定。”
女辦事員遞給我一張離婚資料登記表:“在這張登記表上填完你二人的信息後,就可以帶著證件離婚了。”
“好,我知道了。”
我把離婚登記表踹入兜裏回家時,遠遠地就看到家裏的煙囪冒起煙。
孟宇怎麼還沒到中午就回來了?
我疑惑地推開門,一眼就看到林柔坐在客廳的木質沙發上。
她塗著紅唇,穿著一件緊身白色毛衣,一看就是專門打扮過的。
顯然不是缺一匹布料的人。
她看到我走進來,眼中閃過幾分鄙夷。
當著孟宇的麵,迅速將臉上不情願的表情遮擋,假笑著走到我麵前:“許靈,孟大哥這個人啊,臨到中午前才將你被燙傷的事告訴我。”
“我回家立刻掏出孟大哥三四天前送我的肉票。你拿著這肉票換點肉補一補身體。”
這話說得好像她才是孟宇的妻子。
我微微低頭,接過她手裏的肉票:“謝謝你啊,沒將我家的肉票用完。”
“被趕出外麵的這三天我也想明白了,以後你想要這個房子裏的任何東西,我都不會阻攔。“
“哪怕你要把孟宇變成自己的丈夫,我也不會多說一個字。“
我甚至笑著給林柔端來平時根本舍不得吃的桃酥·。
孟宇看到我如此舉動,臉色變得格外地複雜。
他第一次主動地將林柔請走。
孟宇嚴肅地坐在我對麵,努力將語氣變得平緩:“許靈,我們談談吧。”
那張溫和的麵容仿佛多了幾分其他的情緒。
他嚅囁著嘴唇,半天未吐出一個字。
我看著他這副模樣實在煩躁。
嗬!
對林柔母女無話不談。。
對我卻一字都無法說出口。
我把手裏的肉票扔在他身上,起身回房。
談?
有什麼好談的!
難不成他要跟我講講林柔對他如何芳心暗許的,他又對喪夫的林柔怎樣動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