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頭的陽光正盛,透過窗戶灑在溫悠晚身上,她卻感覺不到一絲暖意。
裴以桉的手背覆在溫悠晚額頭,喃喃:“沒發燒。晚晚,你喝點水,醫生已經在路上了。”
怒火在胸腔騰起,溫悠晚無法克製地拍開裴以桉遞過來水的手。
“嘩啦——”
玻璃杯碎了一地。
裴以桉第一反應卻不是自己的手被拍開丟了麵子,而是趕緊捧著溫悠晚的手查看:“晚晚,玻璃沒有紮到你吧?”
溫悠晚死死閉著眼忍住哽咽,“我睡一會,你出去。”
裴以桉說不。
他看溫悠晚不舒服,自己也急得緊握手掌,語無倫次:“我就在這陪你,晚晚,都是我不好,讓你懷孕受罪。”
溫悠晚側過身子,感受到坐在沙發上的裴以桉擔憂的目光一錯不錯落到她身上。
她把被子攏過頭頂,在裴以桉沒有注意到的地方死死咬住,不讓自己哽咽出聲。
裴以桉......你還記不記得我跟你說過,我的世界很小,容納不下第三者。
當時的你笑眯眯刮著我的鼻尖,說這樣才好:“我這輩子隻有你,這是毋庸置疑的,我發誓。晚晚,你也隻有我,不要離開我,好嗎?”
寂靜中,門被往外推開。
溫婷婷走進來站在過道,小聲喊著:“姐夫。”
裴以桉立刻站起身,不滿地說:“晚晚在睡覺,你來幹什麼?”
為了不吵醒溫悠晚,兩人交談聲都很小。
偏偏就是這樣巧妙的氣氛,助長了偷情的樂趣。
男人的聲音瞬時間染上沙啞:“你怎麼穿成這樣?”
“主人不喜歡嗎?尾巴是電動的。”
過了一會,裴以桉拍著溫婷婷的屁股:“行了,晚晚要醒了。”
溫婷婷還嫌不夠,“姐夫,姐姐懷了孕身材都變樣了,你怎麼還那麼......”在裴以桉危險的氣壓中收了聲。
裴以桉冷臉:“我愛的是她的全部,與你無關。你哪裏能跟她作比較?”
“不要再讓我聽到貶低她的話,滾。”
溫婷婷離開後,裴以桉還在洗手間仔細整理了一下,確保無誤再走進臥室。
“晚晚!”看到溫悠晚目光呆滯淚流滿麵的模樣,裴以桉心臟陡然一緊,“你怎麼了?!”
溫悠晚抬手想止住淚水,但那肮臟的靡靡之音不停地在耳邊重複,眼淚越止越多:“做了個噩夢......”
“夢見,你背著我和別的女人上床了。”溫悠晚蒼白著臉,一字一句說:“裴以桉,恨比愛更簡單,我絕對不會原諒。”
裴以桉大力抱住溫悠晚,“不會的、不會的。夢都是反的,我肯定不會這麼做。晚晚,我們要結婚了,我的名字旁邊隻能是你,你是我的,我也是你的......”
他止不住的慌亂。
難道晚晚真的發現了什麼端倪?
不可能。
他和溫婷婷藏得很好,沒有在溫悠晚麵前暴露任何痕跡。而且,以晚晚堅決的性格,如果當真發現了蛛絲馬跡,她肯定會質問自己......
沒錯。晚晚肯定沒有發現,隻是碰巧做了噩夢。
裴以桉側過頭想要尋溫悠晚的唇,溫悠晚假裝咳嗽躲了過去,沒有讓裴以桉看到眼裏濃濃的厭惡,“我不想在這了。”
不想再待在這個所謂的家了。
她已經買了機票,一旦她拿到溫浩海手裏母親的遺物,就離開這座城市。
裴以桉說好:“晚晚,今晚鵬子生日,邀請我們去參加。你要是不舒服,我就給拒了。”
鵬子全名趙延鵬,是裴以桉的兄弟。
溫悠晚對他有印象。
先前裴以桉出差不在她身邊,是趙延鵬幫她跑上跑下。
“去吧。”
裴以桉的兄弟都待她不錯,她也要予以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