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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的第一個孩子,我以為會在期待和愛中誕生。
卻沒想到,裴輕寂會不想要它。
失去孩子的那天,我一個人縮在病床上,擋不住小腹的鈍痛和冰冷。
顫著手給裴輕寂打去電話,想告訴他我被人推倒流了產。
卻聽見女人嬌笑的聲音從那頭傳來:
「裴太太啊,裴總現在忙著呢,接不了你的電話。」
「不是我說啊,女人待在家裏安安分分的最好了,哪像裴太太非要整天在外工作,和那些男人不清不楚的呢?」
「裴太太讓裴總不高興了,那我哄哄怎麼了?」
當時的記憶有些混亂不清了,隻記得我最後情緒崩潰地質問裴輕寂。
他卻冷笑:「你氣什麼?」
「那個男星的事我已經夠惡心了,你還要這麼和我鬧,我和她上床了嗎?」
我們都互不相讓。
矛盾如雪球般越滾越大。
我不願意再和他親近,他身邊花枝招展的女人越來越多。
我不是沒有動過離婚的念頭,可家裏的長輩總會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
「殊意,你以為離婚隻是你們兩個人之間的事嗎?」
「這些年家裏生意起色這麼多還不是靠裴家,你離了那聞家怎麼辦?」
「他又不是沒愛過你,你們表麵過得去不就好了,別耍小孩子脾氣。」
就這樣,我一忍再忍。
他對我的愛也愈發淡薄。
到最後,我們相看兩相厭。
直到他的小情人把我流產的真相捅到我麵前,我終於想開了。
這段早已麵目全非的婚姻。
我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