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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我堅決斷合作,裴輕寂和整個江城放出狠話:
誰敢和我有生意往來,就是和裴氏作對。
我關了大部分消息通知,專心準備旅行攻略,卻還是不免從前來關心的朋友口中聽到裴輕寂的消息。
「殊意,叔叔阿姨年紀都大了,你這麼鬧離婚他們哪受得住呢?」
「再說,裴輕寂這些年雖然做得過分,但對你還是很好啊,房車項目都沒缺過你。」
「前兩天酒局,他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連那個小明星都沒理呢。」
我一笑而過。
七年相處,我當然知道裴輕寂在想什麼。
他在等我回去低頭認錯。
可惜,我不會。
倒數十天,我寄回了財產分割書。
倒數七天,我寄回了我們之間所有的東西。
像與我較勁般,他開始大肆秀著和林晚晚的恩愛。
為她在拍賣會高調拍下一條上千萬的珠寶,在社交媒體上發著兩人的親密照:
【這場賭約我不會輸,隻有別人求我的份。】
於是倒數最後一天,我寄去了最後一樣東西。
是裴輕寂為我第一次為我贏下比賽時,用獎牌融製而成的兩枚戒指。
內環刻著我們的名字。
現在,被我一一劃去,一同寄給他的信上坦然又疏離地寫著:
【離婚快樂,也祝你新婚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