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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裴輕寂看了我許久,最終又恢複成平日那副漫不經心的模樣。
隻是眼神中的諷刺意味更重:「怎麼可能?」
「跟你這種人,我巴不得趕緊離。」
等我回家時,才發現一片狼藉。
他派人砸了所有東西。
這是我們的婚房,承載著大半我們的回憶。
同一時刻,他在江城市中心,為林晚晚放了一場盛大的煙花。
鏡頭前,林晚晚摸著肚子,嬌羞地笑:「我和裴先生已經有了愛情的結晶。」
「他們早就有名無實,是她占了我的丈夫才對。」
「大家不是一直好奇這麼多年她為什麼沒有孩子嗎?」
「她當然懷不上,因為裴先生嫌她臟呀。」
林晚晚是裴輕寂一手捧上去的新晉流量小花,粉絲量很大。
他們湧進我的官博,整整辱罵了我一周:
【怪不得著急說沒關係,原來是不幹不淨怕被爆啊。】
【嘴上說沒關係有什麼用,趕緊離啊別占著身份耽誤我們晚晚!】
【不是,原來你們是真不知道啊,她和裴總貌合神離很多年了,裴總也就是被她當初單純的樣子騙了而已,婚後才知道她玩得花,又被她扒著離不掉呢。】
這樣惡毒的言論,我曾經哭著、崩潰著,解釋過無數次。
但現在,我隻是捧著一杯熱茶,思考一個月後該去哪。
裴輕寂大概還沒發現。
我不僅解了和賽車隊的代言合約,也把大半項目都轉接給其他人負責。
二十天後。
我沒有留在這裏的打算。
神思遊蕩,我靜靜看著窗外那顆開始落葉的大樹。
突如其來的急促鈴聲打破了這片靜謐。
我接通,裴輕寂的聲音傳來過來。
陰沉得仿佛壓著一場風暴。
「你中止了和裴氏的所有合作。」
「什麼意思。」
哦,他發現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