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文月氣笑了。
這就是她深愛好幾年的人。
出軌的是他。
冷待未婚妻也是他。
從來不會考慮自己的過錯,永遠隻會責怪別人。
出軌的是他,現在說得好像是她背叛了這段感情一樣。
“和他沒關係。”
鑰匙擰了一圈,門打開了。
譚文月正想進門,又被緊緊拉住了手臂。
'“鬆手。”她冷聲警告。
顧言盛長呼出一口氣,央求道。
“你至少給我個解釋的機會。”
“行,你解釋。”譚文月冷靜地看著他。
既然糾纏不休,那不如就把話都說開、說明白。
驚喜出現在了顧言盛的臉上。
他深情地凝視著眼前人,滴下幾滴淚來。
“對不起......你走的那天,我才發現我很愛你。”
“你能不能和我回家?”
“我們立馬結婚領證,我絕對不會再辜負你!”
顧言盛還怕自己的話不夠份量。
“你要不信,我們去領導那打結婚報告......”
話沒說完,就被譚文月皺眉打斷。
“別說沒意義的廢話。”
顧言盛被一句話噎住。
“我們沒有結婚的可能了。”
譚文月說出了和那封訣別信裏差不多的話。
“你回家吧,我祝福你和林昕還有她肚子裏的孩子一家三口和和美美。”
平靜、冷淡、沒有任何留戀。
“我和林昕不會結婚的......我愛的是你,那個孩子......”
他愧疚又說不出解決的辦法。
顧言盛的話還沒說完,鐵門已經在他麵前砰得一聲砸上來。
門鎖撞在他的鼻梁上,溫熱液體流下來。
他捂著流血不止的鼻子,呆呆地在門口站了一會。
把手裏的鐵盒子放在了門口才離開。
第二天,一大清早。
今天的風沙不大。
譚文月推著自行車出門,又看到那個鐵盒子。
她厭煩地撿起來,正想托人還回去。
“叮鈴鈴......”
顧言盛騎著自行車來,打著鈴聲盯著她的動作。
他喜笑顏開,“送都送了,你收下吧。”
他就覺得,譚文月都拿起來了,那就是要收下的跡象。
“你不收,我就丟了。”還隱隱威脅。
下一秒。
“哐當。”
那盒挺貴的蛤蜊油被毫不猶豫地丟進了垃圾桶。
顧言盛麵色僵硬地看著,笑容僵住。
“丟了。”
譚文月拍拍手,目不斜視地騎著自行車離開。
也不管顧言盛像個影子一直跟在她後麵。
她騎到半路,遇上了傅西州。
傅西州溫柔地朝她笑了笑,擺手打招呼。
“文月,好巧。”
譚文月也笑著,自然地招手打招呼。
“早啊,傅廠長。”
他們相處融洽和諧,有說有笑地往研究所去。
完全無視了騎在邊上的顧言盛。
顧言盛心裏酸澀,隻能看著以前深愛自己的未婚妻和別的男人說說笑笑、親密互動。
都是他活該......
是他辜負了文月。
到了研究所。
顧言盛還想搶著幹活,還表示自己什麼臟活累活都能幹。
昨天他和譚文月說的那些話,全被研究員們聽了進去。
一個個都憋著壞,恨不得惡狠狠地收拾一下這個辜負譚姐的人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