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馬上,就要有很多漂亮裙子啦。
......
再次睜開眼,身下是舒適的被褥。
「小姐,你終於醒過來了。。。」
眼前,小蝶腫著桃兒似的一雙眼,小心翼翼地扶起我。
從小蝶的口中,我知道了昏迷期間發生的種種。
「大夫在阿絨吃剩下的甜糕裏驗出了毒,夫人氣得跟什麼似的。」
「全府上下,關了門好一陣搜查,結果居然在豆苗箱子裏搜出了殘留的半包毒藥。」
小蝶撫著胸口,心有戚戚焉。
「真是知人知麵不知心。都說豆苗是夫人的心腹,沒想到會做出這起子黑心肝的事。」
「大夫說了,那毒厲害極了。」
「幸好小姐吃的甜糕不多,不然。。。」
我忽然想起什麼,原本虛弱的笑斂去,眉宇間滿是鬱色。
見我神色古怪,小蝶忙不迭住了口,攥緊我的手安慰。
「小姐不怕,小姐福大命大。」
「你看看這屋子裏的東西,都是老爺和蕙小姐送來的。」
「說是小姐是福星,要不是小姐偷了甜糕喂阿絨,如今沒命的就是蕙小姐了。」
我認真看著衣櫃中數件新製的衣裙。
紅衣最美。
我要穿這件,去送豆苗最後一程。
春風和睦。
我扶著小蝶的手,緩緩行向柴房。
這一次,我不需要透過縫隙來窺探了。
見來人是我,原本癱倒在泥地上的豆苗渾身一顫,調動全身力氣撲上來。
「二小姐!二小姐!」
「你幫我向小姐求求情,幫我向小姐求求情。。。我從來沒有想過要害小姐啊!」
披頭散發,狀若瘋魔,豆苗用力牽住我的裙角。
我蹲下身,憐憫地握緊她的手。聲音溫和,湊近她耳側。
「可是,我想害你啊。」
我握著豆苗的手。
那雙不算秀氣的手,保養的很好。
作為大夫人最倚重的丫鬟,她隻需要做些輕巧的活兒就好。
比如,籠絡我身邊的嬤嬤,讓她給我下些影響身體的藥。
「橫豎是個庶出女,福薄,活不到及笄也沒什麼。」
「商人家的種,怎麼能和蕙小姐相比?」
「抓傷了便傷了,上什麼藥?阿絨可是蕙小姐的心尖兒,別說抓傷,就是抓爛了也隨它。」
「留下疤更好,省的以後仗著一張好皮子,隨她娘一樣勾搭小廝可怎麼好。」
眼前,豆苗恍然大悟。
「是你,是你!」
「是你給甜糕裏下的毒!」
「你居然用自己。。。你好狠的心啊!」
她拚命想要甩開我的手,想要向牆角裏縮去。
嘖,這就怕了。
我笑著展開袖口。
「豆苗,更狠的,你還沒有見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