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州到上京路途遙遠,迎親隊伍走了一日一夜才到賀家。
拜堂結束後,新郎那不斷的咳嗽聲聽的我心煩意亂。
賀家少爺,怕不是個癆病鬼。
這夜,我端坐在床邊,隻覺得惴惴不安。
萬一賀家少爺死在我床上怎麼辦?
直到一個婢女過來幫我鋪床我才知道自己想多了。
那婢女告訴我,賀家少爺根本就不會和我洞房,他有一個萬分寵愛的外室,成親也算是迫不得已。
如此很好,我能安然入睡了。
幾日後,我終於見到了賀懷安,他麵色蒼白,眼眶發青,看起來羸弱不堪,這個本應該是我夫君的男人,此刻正和一名少女在湖邊的涼亭中下棋,俊男美女確實格外般配。
一陣風吹過,賀懷安突然開始猛烈咳嗽。
那女子不慌不忙從荷包裏拿出一個白色的小藥丸,就著茶水喂給了賀懷安,不一會兒賀懷安的臉色緩和了下來,竟一聲咳嗽都沒有了。
“好神奇,這女子手裏是什麼靈丹妙藥?”我眯著眼睛小聲問身邊的婢女。
她輕聲回答:“是姚姑娘自己配的藥,她醫術很好。”
“姚姑娘?”我疑惑的問:“可是我夫君的外室?”
婢女點頭,隨後眼神篤定的看著我解釋:“姚姑娘是好人,若不是為了照顧少爺,她早就離開賀家了,是少爺非要她留下,他們...也算可憐。”
我歎息一聲,他們可憐,世間誰不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