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望攙扶著白喜一點點走出去,站在李導麵前。
“謝謝李導的肯定,我以後還會繼續努力的。”白喜聲音柔柔弱弱。
李導眼中閃過一絲不可置信,似乎是不敢相信這樣年輕,看起來弱不禁風的女子能拍出這樣的片子。
“其實這部影片有幾組鏡頭非常不錯,我想知道你的靈感來源。”
裴望以為今天李導隻是來走個流程。
但是現在看李導的態度,竟是要長篇大論,細細探討。
“您......”裴望剛出聲,白喜就堅定的握住他的手。
“可以,我帶您看一下。”白喜顫巍的往前走,拒絕了裴望的攙扶,一副身殘誌堅的樣子。
我挑了下眉,這是我的拍攝作品,白喜是掛名導演,
不知道對於我的靈感來源,她會有什麼高見。
白喜拒絕了裴望的攙扶,獨自一個人走上導演拍攝高架。
一起來參觀的員工都對白喜欽佩不已。
“白喜姐姐一直很努力,拍攝她都親力親為,從來不怕苦怕累。”
“她還經常教我們,鼓勵我們嘗試去當導演,創造不可能。”
現在連李導這種行業大拿都對白喜這顆冉冉升起的新星寄予厚望。
我站在遠處,靜待事態發展。
誰知變故發生在一瞬間。
白喜剛走上高架,而原本牢固的拍攝高架竟轟然倒塌。
上麵首當其衝摔落的就是白喜!
員工們嚇得立馬息聲,原本窸窸窣窣的議論聲被一片寂靜取代。
眾人眼睜睜的看著悲劇發生。
幸好白喜摔落的地方,下麵有一塊小小的海綿,墊住了她。
白喜摔落,舊傷加新傷,灰撲撲的坐在墊子上,被嚇得失聲。
“怎麼回事!”
裴望顧不得李導還在現場,暴怒的大喊場地負責人。
場地負責人嚇得哆哆嗦,滿臉冷汗摻雜淚水,一句話說不出。
隻一個勁的往我這個方向看來。
人事經理站了出來:“這個場地從拍完電影之後就封著,隻有昨天路姐辦離職的時候,交接工作動了......”
我心中發冷,承受著眾人傳來的鄙夷目光。
全場幾乎是死寂,白喜嚇得不停往裴望懷裏縮:“姐姐,不要,原諒我吧......”
我站直了身子。
“不是我。”
“不是你還有誰,誰閑的沒事來碰這個破架子幹什麼!”
“滾過來道歉!”
我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暴怒的裴望大步走過來,將我重重推搡到架子旁邊,任由上麵的木屑穿透我的手臂和胳膊。
“是你自己在自討苦吃,路春水,你什麼時候變成這種人了!”
“你留在這裏好好反省!”
他咆哮著對我說。
而後著急的帶著白喜去醫院。
臨走之前,不忘將我的手機抽走,將受傷的我關在幽閉全黑的場地中。
他完全忘記曾經在出租屋裏,跟我說以後一定要讓我住進明亮寬敞的大別墅。
再也不會讓密閉恐懼症的我,一個人待在密閉黝黑的小破房子中瑟瑟發抖時的日子。
剛開始和裴望在一起的時候,我們隻是兩個熱愛電影的年輕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