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摘下手中的結婚戒指,任由它落到下水道中。
我沒去菜市場,徑直去到公司,開始交接工作。
裴望和白喜一直標榜藝術家,他們作為有錢的公子哥和小姐,從來都隻投資。
我身為導演,卻要在他們的投資下,去拍各種爛俗的電影。
“姐,怎麼突然好好的要離職呢?裴總他知道嗎?”人事驚訝不已。
“沒關係,反正裴總也一直覺得我沒什麼作用,都是他們有眼光我才能跟著掙錢的。”
遞完辭職報告,我接到了裴望的電話。
“你在哪,怎麼還沒有回來,我們都等你好久了。”
“喜喜在外麵住不慣,你放心,等她過段時間身體好了,她就會離開的。”
“更何況喜喜有丈夫,我也有你,我和她真的不會發生什麼。”
這是他第一次主動跟我解釋。
“咱爸的葬禮這事是我對不起你,這樣吧,下次我讓你選劇本。”
裴望見我在電話中久久未說話,他咬了咬牙:“下周我們就去做試管,正好原先的試管不用取消了。”
原來我辛辛苦苦為了試管嬰兒健康飲食,不斷改變著生活方式,不停的化驗檢查,排查身體可能有異況,奔波的審核證件,建病曆。
這一切在他眼中都是可以被隨便取消的。
我剛想開口說離婚,就聽從裴望那邊傳來白喜虛弱害羞但是貼心的聲音。
“哥哥,我的浴巾怎麼還沒有拿給我,喜喜沒有鎖門呀。”
“找不到大浴巾的話,小小的也可以,反正家裏麵隻有我們,沒有外人,喜喜不害怕被哥哥看到。”
白喜聲音黏糊,而裴望的猝然呼吸加重。
我卻想起來,之前我因為拍攝摔傷了,醫生讓我半個月內傷口不能碰水。
我實在是忍受不了半個月不洗澡,就撐著去洗了個頭,想讓在打電話的裴望幫忙搭把手。
我喊了幾次,裴望都沉寂在電話中,我隻能自己去艱難洗頭。
一時沒把握好重量,頭重腳輕,重重摔在地上,我太痛了,連痛呼都發不出動靜。
半個小時後著急上廁所的裴望才看到我。
而我聽到了他手機中的女聲,現在想想,應該是白喜吧。
我永遠忘不了,他下意識是先退後皺眉質問我。
回過神時,那邊電話早已被掛斷,讓遞浴巾的白喜和情動的裴望......
我逼著自己不去想那邊可能發生的情況,聯係了一直勸我去國外發展的老師。
老師激動非常,控製不住跟我不斷說著她的研究項目非常需要我。
順手打開看了一眼朋友圈,發現竟然有人提到了我。
是白喜。
朋友圈鏡頭晃動的動圖:一條掉在地上濕漉漉的浴巾。
“哥哥怎麼這麼寵我呀,搞得人家都不好意思了。”
共同的朋友紛紛在下麵評論羨慕嫉妒恨。
“天啦,你們這麼郎才女貌就放過我們吧,別再秀恩愛啦!”
“嗚嗚嗚,我什麼時候能談到這樣的好男朋友,能天天見到白喜姐姐這樣心靈手巧的美女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