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葬禮,被我反複叮囑多次要來的丈夫還是失約了。
我打電話過去,那邊聲音嘈雜,我聽出來他在白月光兒子的周歲宴上。
我被親戚們輪番嘲笑,丈夫直接掛斷電話說不要傳染把晦氣給白月光。
葬禮結束,他帶著白月光來到我家,希望我幫忙照顧一下白月光。
“你就順手的事,反正你每天在家都做飯做家務。”
“小喜是藝術家,她不懂這些事情的。”
“你乖乖的,等忙完我們就把試管嬰兒的事情提上日程。”
結婚四年,我已經記不得裴望多少次因為白月光將我棄若敝屣。
我點頭,既然白月光這麼重要,那婚姻和試管嬰兒都確實都沒必要了。
1
父親葬禮終於結束,我在親戚們不停嘲諷我傍大款也籠絡不住男人心的譏諷聲中離開。
我匆忙回到家開始遠程會議開會。
因為忙的連軸轉,我已經不知道多少個小時沒有合過眼。
會議掛斷,我累得癱坐在原地,緩了好一會才我硬撐著起來給自己衝了杯蜂蜜水。
就聽見門口指紋鎖傳來解鎖的聲音。
裴望小心翼翼的扶著白喜走進門,將她精細的安置到沙發上。
他將我拉到一邊,理直氣壯的吩咐我照顧白喜,還施舍般同意了做試管嬰兒。
白喜趕忙走到他身後,對我擺手:“姐姐,哥哥不是那個意思,你別誤會他。”
“他就是因為我的事情太著急了,我可以自己去外麵住的,我真的沒關係的。”
我還沒回應,裴望無奈的摸了摸白喜的頭。
“你不用心疼她,她平常做習慣了這種事情。”
“我真的放心不下你一個人,如果她照顧的你不舒服你就直接說,有我在呢。”
裴望冷冽看向我:“你拉個臉什麼意思?就你累?我們誰也沒歇著。”
原來他看出來我臉色發白,身體勞累。
隻是覺得我針對白喜,對他的白月光心生不滿,爭風吃醋。
“今天喜喜的兒子周歲宴,我們都沒吃什麼,你去買點菜,給我們做飯。”
往常他為了白月光棄我於不顧的時候,我一定會跟他大鬧,至少要跟白喜爭個高低。
但我現在真的累了,我什麼都沒爭論,隻是淡淡道:“好。”
裴望護在白喜身前,眼神狐疑,似乎在奇怪於我的反常。
“你又是鬧哪出,我跟細細真的沒有什麼,她都有孩子了,你別多想了。”
“對了,不要買香菜,你要做菜的話,蔥薑蒜也少要點,喜喜不能聞到蔥薑蒜的味道,她會頭疼。”
他貼心的記得白喜不能多吃蔥薑蒜。
卻不記得我腸胃不好,根本不能進廚房,聞到重油重鹽都會吐。
“哪有當人家老婆不進廚房的,你習慣習慣就好了。”
他從來都是嫌棄和不滿。
我拿了外套,在裴望的殷殷叮囑中出門。
寒風吹在我身上,我卻覺得如此暢快。
人都是會累的,我能容忍一次兩次,
但隨著次數越來越多,我再不及時抽身,我就是個受虐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