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宋知知笑了笑:「不用在意他,他死在外麵才好。」
意料之中的答案,可我心裏還是泛起密密麻麻的疼痛。
周明深眼眸暗了暗,似笑非笑道:「他死了,你不會傷心嗎?」
宋知知打開蛋糕,宛若女主人一般擺好所有盤子,頭都沒抬。
「我怎麼可能會為了他上心。」
「別提晦氣的人了,今天可是你生日!」
「快來,許願吹蠟燭!」
周明深收起眼底的情緒,笑著坐到她身旁。
吹滅蠟燭,兩人嬉戲著將蛋糕抹在對方臉上。
我再次抬頭時,兩人已經不知什麼時候抱到了一起。
我絕望的閉上眼睛,第一次恨為什麼死後不能徹底消失。
還要這麼折磨我。
心底對宋知知升起一股失莫名的恨意。
她已經懷了孩子,就算不為我想,也要為肚子裏的孩子想想吧。
也是,這個孩子本就是我苦苦求她才留下來的。
突然,一聲短信在曖昧的氛圍中尤為刺耳。
宋知知猛然睜開眼睛,推開身上的周明深,快步走下床,拿起手機。
僅一瞬,她臉色便冷了下來,將手機扔到一旁,眼底一閃而過的煩躁。
周明深再次從後摟住她時,宋知知卻平靜的推開他。
「抱歉明深,警局有案子,我必須得回去。」
周明深表情僵了僵,牽強的扯出一抹笑:「好吧。」
我看著周身發著低氣壓的宋知知,滿是不解。
這不是她想要的嗎?
她為什麼拒絕?
警方依舊夜以繼日的研究我的案子。
在無數次深夜訂外賣後,不知道誰突然發出一聲打趣。
「宋法醫,你是不是和姐夫吵架了?怎麼最近姐夫都沒來送夜宵了?」
向來不喜形於色的宋知知,在聽到我的名字後,臉色難看的將筷子摔在桌上。
「好好的提他幹什麼?簡直倒胃口。」
其他人見氣氛不對,連忙轉移話題。
反倒是林隊長麵色嚴肅的看著她:「同事們提起我才注意到,怎麼南洲最近不給你送飯了?吵架了?」
宋知知有嚴重胃病,嚴重到一度進醫院。
所以這麼多年為了調理她的胃,我每天淩晨5點起床給她熬營養粥。
擔心她工作不分晝夜,每天一日三餐風雨無阻的送到警局。
她的同事們都笑著打趣我是24孝好男人。
可在她眼裏,我一直都是一個一無是處的舔狗。
宋知知麵上閃過一抹厭惡:「最近不知道犯什麼毛病,玩上失蹤了,為了吸引我注意力無所不用!」
「等這個案子結案,我就和他離婚。」
林隊長臉色越發難看:「南洲不會出事了吧?」
「當初滅門案就是你查出了凶手,他當初還揚言會讓你後悔,你說他會不會報複葉南洲?」
宋知知不屑的冷笑:「你不了解他,這就是他欲擒故縱的手段,我巴不得他永遠別出現,我好不容易清淨兩天,你能不能別在我耳邊提他了?」
我笑了笑。
老婆,你以後再也不用因為我覺得煩了。
林隊長用力拍了一下桌子,“蹭”的站起身,臉色鐵青。
「不行,你快給他打個電話確認一下安全!快點!」
在林隊長的要求下,她情不願的撥打我的電話。
「隊長,死者的DNA報告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