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知皺眉拿過來,直接翻到內側,光滑平坦的的手鏈毫無刻畫痕跡。
她不在意的放了回去:「一個普通手鏈而已。」
雖然這麼說,可在結束後她還是將我從黑名單裏拉出來。
看著屬於我的聊天框,留存著一條三天前未接的電話,也就是我死的那一天。
宋知知完全沒在意這個細節,不耐的給我發了兩條語音。
「最近好好在家裏待著,別出來搗亂。」
「你要是被當年凶手找到,給我們警方麻煩,別怪我和你離婚。」
我苦澀的笑了笑。
對不起老婆,我已經被找到了。
她之所以這麼肯定這具屍體不是我,是因為我們兩個的手鏈背後,都有彼此名字的縮寫。
可是她忘了,她曾經因為周明深一句喜歡,就將那串手鏈奪過來送給了他了。
這串我用來自欺欺人的手鏈自然什麼都沒有。
沒收到我信息,她臉色鐵青的合上手機。
熬了兩天兩夜,缺失的屍塊陸陸續續找到。
麵對解剖台上散發著濃重惡臭味兒的屍塊兒,我自己惡心的都想吐。
宋知知疲憊的揉了揉眉心,眼底布滿血絲:「現在隻差頭顱沒找到了。」
林隊長皺了皺眉:「死者的身份隻能等DNA比對結果了。」
「我也會繼續讓人跟進失蹤人口,爭取早日鎖定死者身份。」
宋知知麵不改色的分析:「逃亡六年,再次作案,凶手很可能是出於報複選擇的目標,我認為也可以圍繞這個方向調查死者身份。」
林隊長點了點頭:「我親自帶隊調查當年事件的相關人員。」
「宋法醫,這又是姐夫送過來的飯吧,我們又有口福了......」
突然,一名警察拿起她放在桌上的盒飯,笑著用勺子舀了一口。
「放下!」
伴隨著宋知知一聲怒嗬,她臉色陰沉的一把奪過他手裏的飯菜,扔下一句「我先回去休息了」拎著飯盒大步離開解剖室。
獨留下這名警察無措的站在原地。
我想安慰的拍拍小警察的肩膀,可惜手穿過了他的身體。
他如果剛剛嘗了的話就會發現今天的飯菜和我做的完全不一樣。
因為這是宋知知的白月光,周明深做的。
她心中神一樣的人,做的飯自然不允許別人褻瀆。
也自然不是我能比的。
我被虐殺那天,宋知知就在周明深的陪同下產檢。
我聽著他們笑著商量我們來的孩子應該叫什麼名。
回到家,她習慣的喊道:「葉南洲,滾出來做飯!」
但房間裏空蕩蕩的,無一人應答。
「葉南洲!能不能別裝死,我的耐心有限!」她聲音平淡,帶著一絲不耐煩。
直到她找完所有房間,依舊沒有看到我的身影,臉色變得異常難看。
突然,下一秒,一陣特殊的手機鈴聲響起,她幾乎瞬間接起電話。
這是她為周明深專門設置的鈴聲。
「知知,今天我生日,你能不能陪我一起過......」
電話那端傳來周明深可憐的聲音。
宋知知毫不猶豫的往外走:「我馬上過來明深。」
我看著她急匆匆的背影,心底異常悲涼。
宋知知,明年過完我的祭日,你還會想給他過生日嗎?
宋知知很快就趕到了他家,一見麵,周明深就親昵的摟住她,佯裝擔憂的問。
「往年生日都是你陪我過,我已經習慣了,但是,葉南洲不會生氣吧?」
我額頭青筋暴起,恨不得揍他一頓。
這種把戲他玩兒了無數次。
偏偏宋知知吃這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