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延川吃了兩口蛋糕就匆匆去睡覺了。
我聽到他和沈窈說,他明天要帶她去圖書館。
沈窈因為抑鬱症大學還沒開學就休學了。
初高中時期一直遭受校園暴力,所以她的校園生活很糟糕,她也一直沒去過圖書館。
我和陸延川就是在圖書館相識的,那時我想借的書整個圖書館隻有一本,被陸延川借走了,我便天天來圖書館,等著他還書。
那時候的陸延川並不像現在這般,他有些陰鬱,在人群中也不受歡迎,更不自信。
是我一點點幫助他讓他學會接納自己,走出那段沉痛。
得知這段往事的沈窈很是羨慕,她央求著陸延川帶自己去圖書館。
陸延川答應了,為此他還為她請了一天假。
第二天一早,陸延川換一套很年輕休閑的衣服,他站在玄關處猶豫了很久還是將那婚戒套在了中指。
等電梯的時候他聽到有人在說,“自殺”等等的字眼。
他對這個很是敏感,便隨口問了句,“誰自殺了?”
旁邊的人瞥了他一眼,“跨海大橋那,好像是個新手媽媽,現在屍體都還沒撈上來。”
一旁的女孩接話道,“估計是產後抑鬱,家庭氛圍和諧還好,要是攤上個不管事的老公真的作孽。”
陸延川愣了原地。
他像是想到了些什麼掏出了手機,微信裏我和他的對話框還停留在他昨晚的最後一條消息,至今都沒有回複。
再往上劃全是我發給他的各種消息。
“晚晚今天很棒,又多吃了一點。”
“晚晚會說話啦!雖然隻是咿呀咿呀。”
但這些消息無一例外都石沉大海了,或者是得到冰冷的一句“在忙。”
猶豫再三,陸延川還是撥通了我的號碼。
電話嘟嘟響了兩聲就被掛斷了,就像他無數次掛斷我的時候那樣。
陸延川再次點開了我們的聊天界麵
“沈窈的病好得差不多了,我最近沒那麼忙了,我們帶晚晚出門去旅遊一趟吧。”
我看著陸延川在給我發消息,隻覺得有些可笑。
他是預感到了什麼嗎,又或者是突然想到了什麼嗎?
陸延川你也在害怕嗎?
因為你知道自己從來都不是一個合格的丈夫,更不是負責任的父親。